對於蕭邕,大部分西洲修士是不服的。總認為他一個武皇初期,能殺那麼多神盟武皇是他的運氣;即使他現在已經是武皇中期,情況還是如此。
武無第二,在修煉界也是如此。沒幾個修士認為別人會比自己強,尤其是本身戰力較強,或者是擁有一定資源的那種。
蕭邕去青峰峽谷時,在雲霞山脈後,一路佩戴面具,沒和西洲修士打過多少交道。現在從青峰峽谷出來,沒再佩戴面具,很多人就想打壓他,也有很多人想試試他的身手。
從青峰峽谷出來後,蕭邕等人在解嘉吉施一行之圍前,不包括陳家那些,已經一路救下了零零散散的修士近百人。對於被救之人,他們自然會見識到蕭邕一行強悍的戰鬥力;即使原來存在不服之心的修士,也由不服變成了服。
在離阿城,雖然逯筠對他表面很客氣,但骨子裡還是看不起他,認為他不過是一個龍坤大陸來的散修;他認為,能來到離阿城,主要還是嘉吉施等武皇后期在其中起到了重要作用;所以一個謀劃很久的計謀得以實施。
葛武皇和朱武皇都是有一定背景的人,對逯筠當城主也不是很配合,對名聲在外的蕭邕也很不滿;所以逯筠便想利用這次機會讓雙方對上,自己來個漁翁得利。即使蕭邕不選三頭鳥方向,他也會勸他去那裡的。沒想到,蕭邕自己選了那裡,令他暗自高興了好一陣。但令他沒想到的是,蕭邕一行下手很果斷,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他的預料之外;雖然此戰勝利,但他內心一直忐忑不安。
聽到嘉吉施、卜算樹有意無意地說出的幾句話,又看到了胡副城主那瞭然於心的眼神,他的內心更是焦灼,心中也是後悔不應該那樣對待蕭邕和葛武皇、朱武皇。
可現在他後悔也沒有用。蕭邕明顯聽到的呼聲,根本就沒回頭看一樣;聽到自己想請他們慶祝一下的話,只是不斷地擊殺兇獸,然後直接東行。
蕭邕的態度,被離阿城武王境及以上境階的修士全部看在眼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家開始進離阿城的時候,滿臉高興;在訓練場,還把自己對箭法的領悟無償地傳授給了離阿城;對付兇獸,如果沒有他,離阿城絕不會成功,而現在卻是輕輕鬆鬆獲勝,離阿城竟然得到了近六十隻兇獸屍體。換在戰前,這是離阿城所有人想都不敢想的。
那些武王和武皇都知道,一定是城主逯筠的某些行為觸發了蕭邕的不滿,這才使得他對城主的請求不理不睬,內心不禁都生出一股佩服,“蕭前輩(蕭道友),敢於這樣對待一個武皇后期城主,真猛!”
很多修士也把蕭邕作為自己或家族的榜樣,激勵自己和家族人員努力修煉,刺激他們,“有實力才能說得起話,有實力才能特立獨行。蕭邕前輩(道友)就是因為有實力,所以才能擊殺那麼多兇獸,也不在意武皇后期逯筠城主的態度。”
蕭邕在離阿城的各個細節,都被不同的修士以不同的版本傳送出去。最主要的還是他戰前擊殺了離阿城兩個武皇后期,其實有一個不是他殺的,但那些傳說中都歸入了他的名下;活生生地擊殺兇獸頭領三頭鳥,為離阿城徹底解圍,對離阿城城主逯筠的算計很不滿;當然,不到半個時辰就成了箭神這個令人心驚的事實也被無限渲染。
蕭邕對這些東西都不知道,他在喝酒吃肉後,又在齊琳那裡吃了一回,被那個在外雍容華貴、在床狂暴放肆的小妖精再次戰敗後,老老實實地地開始研究起弓箭來。
獲得杜家的箭法後,蕭邕對其產生過一些興趣,覺得可以遠攻,可以偷襲,能先發制人;但他一直沒有時間,加上對自己的肉身和刀法比較自信,漸漸地把這回事忘了。
沒想到逯筠帶他進入訓練場後,發現自己的大腦確實太好使,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入門,甚至還被人家喊出了“箭神”這一威名。既然被人家喊出了“箭神”,那自己還應該在箭術上有所突破才是,不能墮了這名。
蕭邕最後沒當面質問逯筠,也有他使得自己見識到自己在箭術這方面有潛力的因素;不然在他和胡副城主到來的時候,他就會當面質問他是什麼意思的。自己好心好意助離阿城守城,卻遭到那樣的針對。
他記得有本札記中說過,“弓,穹也,張之穹隆然也。其末曰簫,言簫梢也;又謂之弭,以骨為之滑弭弭也。中央曰撫,撫也,人所撫持也。簫撫之閒曰淵,淵,宛也,言宛曲也。”
這“張之穹隆然也”曾經把他刺激了一下,也太誇張了,雖然張開的弓如同天地蒼穹,但其潛在意思不是威力巨大無比嗎?自從自己親手張弓射中兇獸,他才真正見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