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裡,蕭邕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一個個乾嘔。受傷的,沒受傷的,都吃下了丹藥;受傷的兩顆,沒受傷的一顆,人人有份。
他面無表情地說,“怎麼樣?還有需要丹藥的嗎?不夠還有!”
眾人一臉驚懼地看著他,都把頭搖成撥浪鼓。今天,他們再一次遇到了一個狠人,這一生再也不想遇到的最大狠人。
“我的話,你沒聽見嗎?”半帝跑到蕭邕身前,惡狠狠地吼道。
蕭邕轉頭看向執法隊隊伍,臉上露出驚訝,“執法隊?我內門還有執法隊啊?我嗓子都喊啞了,沒看見執法隊來,以為內門的問題都是自己解決的。”
這個半帝叫曹旦,一個沒領悟任何法則的偽半帝,執法隊的長老之一。
曹旦惱怒地問,“你不瞭解宗門律例?”
蕭邕呵呵一笑,“我雖然是一個新弟子,但宗門律例瞭解得很清楚。”
“那為何要重傷他們?”
蕭邕眉頭一皺,“長老,宗門有律例說,遇到有些情況可以出手,甚至可以擊殺對方。要不要弟子背給您聽?”
曹旦臉色一滯,伸手一揮,喝道,“作為新生,殺戮之心太甚,關黑風洞百天,好好反省!蕭邕,你可服?”
蕭邕喝道,“我服什麼?你讓我如何服?遇到弟子受騷擾,你不出現;遇到弟子的父母受辱,你不出現;遇到一群垃圾無賴被打到,你出現了。你執的什麼法?!”
“你打贏了,人家當然會及時出現啊;要不然,他的侄子就要吃虧了。你不知道,執法隊就是他家的。蕭師弟,他家有執法隊,還有垃圾無賴,你可有罪受了!”一道聲音飄飄忽忽地傳在洞府區上空。
“我們不服!”站在外圍的新生齊聲喊道。
“這是對新生的迫害!”
“我們要去宗門申訴!”……
被蕭邕質問,曹旦心裡就很不爽。現在有人偷偷摸摸那麼說,引得新生抗議,他的臉都變黑了,朝遠方的洞府區喝道,“誰在胡說八道?站出來!”轉身看向喬祝等新生,指著他們吼道,“幹什麼?這是荒門!不是你們以前那沒有規矩的地方!你們不服,那就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蕭邕哈哈大笑,“各位,感謝了!既然這執法隊是曹旦長老的家,那我們就努力修煉吧,不要和這些廢物一樣只會當無賴。”手指所過之處,把曹旦和十一個執法隊弟子也全部納入其中。
曹旦的臉黑如鍋底,大吼,“抓起來!送黑風洞!”兩個執法隊隊員拿著一條巨大的鐵鏈走向蕭邕,拿著鐵鏈就要他身上鎖。
看到蕭邕欲反抗,曹旦喝道,“你敢拒捕?”拿出一把大刀就朝他走去。
蕭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任兩人將自己鎖起來,推推搡搡朝執法隊走去。雖然不懼曹旦,但他現在代表荒門執法隊;和他打,他又會說是對宗門不敬,罪加一等,所以不想惹這個麻煩。
看著蕭邕被帶走,喬祝大喊,“我們去宗門申訴!”
曹旦轉身指向他,“你儘管去申訴好了!”
蕭邕的表情很憤懣,但內心卻很平靜。坐在玉墩上的那一盞茶時間,他就領悟了瑞平的精華,心中就有了兩手準備:平安無事,繼續在洞府裡修煉;被執法隊抓起來,關進某一個地方。無論是什麼情況,都是修煉的好地方。
不過,他也有很鬱悶的。自己在功法樓借了兩部書,只有十五天期限;每推遲一天,他就要付兩百荒幣的滯納金;從黑風洞出來時,就要繳納一萬七千多荒幣,可是一億七千多萬寶幣;關鍵是,荒幣難換啊。這麼白白地浪費,心裡很不甘。
到了無人處,執法隊隊員的動作就開始粗暴起來,六個人輪流轟擊蕭邕的身體。連續不斷的打擊,造成他的內腑震動,很快就滲出血來。
每次受到攻擊,蕭邕都是默默承受,在一個隊員打向他的臉時,他吐出一口血,頭一偏,冷冰冰地看著他。
那隊員一退,馬上惱羞成怒地吼道,“看什麼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挖出來!”又是一拳砸來。
這次,蕭邕沒閃沒避,任其打在臉上,任血滴落。
黑風洞位於執法隊後方三百里一處怪石林立的峽谷中,風颳出的怪嘯聲震人心腑;雖然名叫黑風洞,並不是刮黑風,而是因為地面那些洞口都是黑乎乎的。這裡的風很怪,只要有阻礙物,風就圍著阻礙物極速轉動。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峽谷內的亂石周圍,都有一道深深的槽。
峽谷中,只有奇型怪異的石頭,寸草不生;距離洞口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