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把刀橫著斬來,後方也出現一把橫斬而來的劍,他完全絕望了,心中狂吼,“我為什麼要進來?為什麼不守在洞口?”
看著越來越清晰的大刀,看著急速出現在眼裡的蕭邕,尤成吉急得大吼,“蕭邕,你敢殺我?!”
蕭邕只是冷哼一聲,刀勢未停,人的速度未變。
尤成吉馬上懊惱,自己怎麼喊出了那樣的話,自己現在可是待宰的羔羊;正想再次開口時,背上傳來一陣劇痛,密密麻麻的的劍芒已經進入他的身體;他的呻吟只發出一半,又感覺腰間一陣“呲啦”的響聲順著神經傳入大腦,靈力再也執行不起來。
在他呆呆地看著蕭邕的大刀從另一側出現時,又感覺脖子一涼,通道內迅速變得更加灰暗,然後很快就陷入無邊黑暗。
蕭涵收拾起尤成吉的儲物戒和雙鐧,接著扒下他的面具,嘿嘿笑道,“哥,你是怎麼知道他是尤成吉的?”
“這種面具只能改變一半的面容,如果對他很熟悉的,完全可以認出來。”
“是嗎?我等會試試看。他們兩個距離這裡只有二十里了,我們是去幹掉一個還是掉頭就走?”
“他們兩個聯手了,想幹掉一個很困難,還是走吧。”
“嘿嘿,我也是這麼想的。他們把靈力一直控制在六成以上,很難對付。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今後有的是機會。能擊殺一人,我們已經小有收穫了;如果他們三人一起,我們還真的只能逃。”
“主要還是我們佈陣很倉促。要是時間充裕一些,對他們的威脅要大六成,那樣的話,即使三人在一起也可以重創一下。”
“哥,這未嘗不是好事。今後他們會認為我們的陣法水平就這樣,更容易引他們上套。”
“也是,走吧!”
在蕭邕和蕭涵離開後一盞茶時間,鳩力天和齊再天抵達尤成吉被擊殺之地。看到屍首分離的尤成吉,看著屍體旁邊“等你們來”四個血淋淋的大字,他們用手中的兵器狂砸地面,嘴裡不停地嘶吼。這是對他們的挑戰,更是對他們的不屑。
收起尤成吉的屍首,兩人很快衝出通道,釋放魂力掃描周圍,沒有發現蕭氏兄妹的任何痕跡。
鳩力天神情萎靡地癱坐在通道口,嘴裡不停地嘮叨,“怎麼會這樣?這賊子是如何殺害尤道友的?他們怎麼能殺害尤道友?”“要追殺他們!要活刮他們!要把他們下油鍋!”
相對齊再天而言,鳩力天是最難受的。巴適君被蕭邕活生生地斬於他的眼前;重新糾集隊伍來追殺,又被擊殺一人,還被很蔑視地挑釁了。
齊再天蹲在一旁,神情很是憔悴,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相信一個武皇后期同伴就那麼擺在那裡;只聽說蕭邕能擊殺武皇后期,這次他親眼見識到了。
良久,齊再天長長地籲口氣,站起來說道,“鳩道友,我們的任務還沒有完成,需要繼續去追那兩個賊子。”
有些魔障了的鳩力天停下嘮叨,茫然地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忽地站起,聲音沙啞地吼道,“對!我們還要去殺那兩個賊子!”
齊再天到底還是要清醒一些,說道,“鳩道友,我們靜一靜再走吧。他們進入這裡,想來也不會很快離開,以道友現在的狀態,也不適合去追蹤他們。”
鳩力天忽然問了一聲,“齊道友,你說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來這裡,還有時間在這裡佈置了一個這麼龐大的陣法?”
齊再天沉吟良久,搖搖頭,又開口說道,“他是不是早就發現了我們,提前來到這裡布好這陣法,然後引我們進入?”忽然,他猛地拍了一掌,“如果我們沒分開,估計尤道友就不會喪生於此。他們對自己的陣法很不自信,只想給我們添一點麻煩,藉此脫身離去。”
鳩力天無力地點點頭,“應該是這樣,我們太急躁了啊。齊道友,我們出發吧。”
“鳩道友,你覺得你狀態完全恢復了?”
“沒事,邊追邊調整。一個惡武皇后期,若被一個武皇初期的小把戲亂了心智,那才是真正的笑話。”
兩人從洞口緩慢飛起,斜陽照著他們的身影,下方拉出兩道彎彎曲曲的陰影,老長老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