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寅時末,蕭邕醒來,活動一下筋骨,感覺渾身上下神清氣爽。
下樹吃完烤肉後,繼續朝前出發,尋找藥材,找尋兇獸精血。
“哼哼唧唧”的聲音從左側十丈外傳來,抬起頭看去,“媽蛋,一頭武士境的野豬,還有一頭開脈境的;不對,還有三頭開脈境的,還有,六頭開脈境的!怎麼會有這麼大一群野豬?”
見到七頭野豬,武士境野豬比自己還高,不緊張是假的。把藥鋤放進儲物戒,將煉具從一百六十斤調至八十斤;拿出大刀,雙雙緊緊地握起,雙腿分開肩寬,一動不動,緊盯著這群野豬。
十丈外的一顆大樹後,武師心裡喊道,“小子,此時不跑,更待何時?”看到蕭邕抓住刀,一付準備和野豬大戰一場的架勢,“罷了,等會我出手救他一把。暴露就暴露吧,救了後分開就是,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誰。”
野豬王也發現了蕭邕,在五丈外停下,偏著腦袋看了他一會,接著轉頭朝左右看一遍,確信沒有別的人類。
後方的五頭野豬見豬王停下,也“哼哼唧唧”地停下,四下搜視起來。
忽然,野豬王朝蕭邕衝來,兩個巨大的獠牙發出厲厲白光,千多斤重量使得地面產生巨大的震動,有種心臟都要跟著其一起跳動的感覺。
“不能急,不能慌,不能浪費一絲元氣。”蕭邕一動不動,心中不停地念叨。
“就是現在!”在雙方距離還有五尺的時候,蕭邕動了,朝著野豬衝去,一記一刀斬劈向野豬王頭頂。
“嘭”,巨大的反彈之力透過大刀傳入手臂,接著導上肩膀。
接著反彈之力,蕭邕一躍而上;下一瞬,已經踩在野豬王的後腰上,一蹦五尺遠;再一晃,後方一頭開脈境野豬飛出,發出重重的墜地聲。
往左衝去,兩頭野豬隨即倒地,接著爬起就跑,脖子上都有著深深的刀口。
蕭邕轉過身來,“還是浪費了元氣,對付第三頭開脈境的時候有些急了。”
十丈外的武師看到蕭邕這一連串的動作,張著嘴巴,“這小子的戰鬥技巧怎麼會這麼好?眼明手快腳到位,經過高人指點嗎?幸好沒冒失地衝出去,不然平白無故地暴露了自己。”
野豬王還沒來得及拱,就感覺頭頂劇痛,眼前一花,那個人類就消失不見。正在遲疑間,後方傳來嘶叫聲;轉頭一看,三個後輩已經負傷,正慌不擇路地往來路跑去。不由得大怒,“嗷”的一聲,轉身又衝了過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蕭邕沒有開始那樣神經緊繃,笑道,“這一次我要再劈原地!”
千斤的野豬,全憑一張嘴,說的就是野豬的進攻招式少,只能靠一張長嘴將對手拱飛,野豬王自然也是如此。
“我劈!”距離五尺的時候,蕭邕躍起,再次劈在野豬的頭頂,再次躍上野豬王的後腰。
“我再劈!”這次沒有下地,直接轉身,再次朝野豬王的傷口劈去。
一刀下去,再次劈中野豬王,卻沒有劈中原來的傷口,只是在同一軸線上。
野豬王一聲“嗷”叫,蕭邕感覺腳下被什麼撞擊了一下,餘光看去,是野豬王的尾巴。
猝不及防的這一下,使得蕭邕側向倒去,摔落野豬王的背,隨即摔到地面,連續翻滾兩下才爬起,“媽蛋,野豬也會使用陰招,竟然尾巴也能當武器用了。”
另外三頭沒跑的野豬看到蕭邕落在它們身前,哼了一聲,一齊朝他衝來。
“嘭”“嘭”兩聲悶響,兩頭五百來斤的開脈境野豬倒在地上,往前滑去,蕭邕從它們身後顯出身來。另一頭野豬見勢不妙,也拔腿就跑,遠離這個要命的戰場。
“媽蛋,又來!這次要冒險一擊,徹底解決你這個傢伙!”剛剛轉身,看到野豬王又衝了過來。吃過豬肉,也見識過殺豬,今天就試著自己來殺野豬王。
“噗嗤”,野豬王快速朝前跑去,脖子裡插著一把刀,“嗷”叫著跑出五六尺後倒地。
蕭邕從地上坐起,轉頭看向野豬王,它已經爬不起來,只是不停地嚎叫。
“小子,你這是在找死嗎?”鼎靈有些生氣了。
“它的腿那麼長,我從他身下過沒一點問題。”蕭邕爭辯道。
“哼,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假如它因痛轉了方向呢?踩都會把你踩死!才戰幾個回合?有大量的機會安全戰勝它,為什麼要使用這麼危險的做法?”鼎靈怒道。
蕭邕沉默了,知道自己急於求勝了。如果野豬王稍微偏離原來的方向,那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