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耳沼澤的地圖,其實就是衣服寬千里、進深不過七百來裡的狹長地圖,而且裡面那百多里都是不很確切的描述,是從遠處觀測到的。
喝完酒後,蕭邕獨自朝沼澤裡走去,飛腿張喊道,“少年,你真的不要我們帶你進去?很便宜的!”
膽小劉問那魁梧漢子,“大老蔡,你覺得那小孩真的要進去?他有多強能力?”
大老蔡皺了皺眉,“我也不知道。二十來年,看人也看了不少,就是沒看透他有什麼能耐。你說他沒能力吧,他好像對我的嚇唬一點都不在意,說明還是胸有成竹的。說他有能耐吧,可我就是看不出他的境階,難不成他的境階比武君還高?”
膽小劉,“比武君還高是不可能的,龍星大陸養不起那種人,那小子就是有點邪門。”
飛腿張眯了眯眼睛,“南山四鬼又出去了,估計是想弄了那少年,這夥人就是雲耳沼澤裡最危險的來源之一。”
大老蔡,“要進入這裡的,有的是前來碰運氣,有的是來尋找對手,沒幾個是軟腳蝦,他們還不是很多時候被人打得倉皇而逃,躺幾個月才能起床?要不然也不會從九鬼變成四鬼。”
前四十里,走的人多了,有著既定的路線,雖然難走,但難不住蕭邕,把煉具調在八十斤,使用偷師而來的步法,不到一炷香就透過。
過了四十里後,路線不是那麼明晰,沼澤中不時有水獸跳起攻擊,但境階不超過武士境,被拳打腳踢打走,有的還成了落腳點。
走過百里,遠遠地看到有小片森林,那裡就是地圖上標註的第一個安全島;雖然能看到,卻還是有五十多里。在平地就是這樣,因為沒有參照,對遠距離的概念不是很清晰。
轉頭看去,遠遠地有人朝這邊跑來;再遠處,那排房子已經接近地面,假若原本不知道那裡有房子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走到一百二十來裡,武士境水獸開始多了起來,攻擊的頻率也要高很多。蕭邕一直就全力運轉目力,在一簇簇草叢上踩過,拿著那把從郭家武師那裡繳獲的大刀,拍擊著竄出的武士境鱷魚、水獺、食人魚等。
踩在一簇草叢上,蕭邕第一次出現了凝重的表情,前方三十來丈只有稀疏的幾簇草叢,可下面遊著十五六條鱷魚,最高境階的是兩條武師境;它們全部嘴朝蕭邕,最前面是武師境帶頭,最後面是武師境壓陣。
“不知道以前那些人是如何過的,既然他們能過,那我也一定要過。”
其實他是不知道,別人看到這麼個情況是繞道走,絕對不會這麼直線行走,不會冒險來強行透過草叢稀少的地方。在這沼澤裡,經驗老到的蹚水客常言,“寧繞萬步遠,不涉無草汪”,講的就是這種地方。
腳下的草叢往下沉去,自己一百三四十斤,煉具八十斤,草叢雖然根連根,有一定的支撐能力,但還是經受不住他長時間的踩壓,除非踩在沼澤中少有的實地上。
收起輕刀,換出重刀,縱身朝第一條鱷魚劈去。
一道刀光落在鱷魚群頂上,第一條武師境鱷魚從水裡竄起,皮被切開,鱷血流出;後面的五條武士境鱷魚跳起,朝他衝來。
刀勢盡出,新力不逮,蕭邕一腳踏中武師境鱷魚的頭,用力一點,往後退回。
鱷魚群前攻沒有停止,第一批武士境鱷魚落水後,為首的那條又跳起攻擊而來,另外四條武士境鱷魚落後兩三息跳起咬來,其餘鱷魚跟在後面緩緩遊動。
“吾草,竟然還會配合!此起彼伏,輪番進攻,書上所說的獸潮就是這個樣子吧。”
再次向鱷魚群揮去一刀,一條跳起來的武士境鱷魚被切開四成,帶隊的武師境也被再次劈中;蕭邕沒能往前衝,第二波鱷魚又跳起來張開血盆大口在等著他,只能再次朝後退卻。
草叢被鱷魚壓倒,為首鱷魚的血越流越多,那條被切開的武士境鱷魚躺在那裡不再動彈,鱷血慢慢淌出,慢慢地把渾水變成血水。
武師境鱷魚快速遊動,試圖發起再次進攻,可那些武士境鱷魚似乎有些狂躁,周圍的血腥味太濃,它們開始找血液的來源;有的找到了武師境鱷魚,有的則是找著那條已經死翹翹的武士境鱷魚;有血就有肉,血肉相依,有武士境鱷魚朝帶隊的武師境鱷魚咬去,有武士境鱷魚朝已死的武士境鱷魚咬去。後者沒有反抗,前者卻是不同,還是活的,並且境階比它們高,他返身就朝那些打自己主意的小崽子咬去。
鱷魚時不時地竄出水面,攻擊物件不是蕭邕,而是鱷魚,場面大亂;蕭邕靈機一動,祭出兩張電符,緊接著就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