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各異。有憋住笑的,有不屑一顧狀態的,有深思的,有神色始終如一的。
一百零三招過去,蕭邕笑道,“有六招重複,沒新招了?我可要進攻了。”
李靜怡往後一退,氣喘吁吁地說道,“我就等著你進攻呢。只捱打不還手,算什麼男人?哦,也對,你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傢伙,不能算男人。”
蕭邕笑道,“那就讓你接我一招。”說罷,一記拔刀斬揮出,兩尺長的刀光從左側直揮右上方。
狂風驟起,木屑四濺,擂臺上迅速變得朦朧起來。只見李靜怡不停地後退,呼呼風聲中傳來李靜怡的喊聲,“我認輸!”
三息過後,木屑下沉,擂臺上開始清晰。
李靜怡出現在擂臺邊沿,頭髮散亂,發白的臉上還沾有些許木屑,透露著一股野性的美。右袖裂開,右手還在微微顫抖。
裁判毫無聲調變化地喊道,“二十二號勝!”
蕭邕收起大刀,稍微瞥了擂臺上深達五寸的切口,迅速下了擂臺,往駐地走去。李靜怡呆呆地站在那裡,目光沒有聚焦,似乎沒感覺到蕭邕的離開,也沒聽到裁判的喊聲。
靠椅上十三人迅速離開椅子,跑上擂臺,慢慢地走到交戰的地方,一臉訝異地看著檯面上的切口。
季長老蹲下,用手摸了摸切口邊沿,“妖孽天才!刀意入門,妖孽!”
吳道堂,“最深六寸半,應該入門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臺下那些看客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事,戰鬥就這樣結束了,而且是李靜怡主動認輸。看到十三個長老快速跑上擂臺,有膽大的也想蹬上去看看,吳道堂將右手食指往最前一豎,隨後雙手像趕雞群一般,做了一個趕他們的動作。
看著看客不明其意,吳道堂朝周圍四個武師中期指了指,又朝站在擂臺上的李靜怡指了指;四個武師中期立馬走到臺下,低聲朝看客們走去,邊輕聲解釋,邊讓他們往外走。
五息時間後,武師擂臺上只剩李靜怡和十三個長老,其餘三個擂臺外的看客也沒人發出高深叫喊。看到興奮處,也只能是憋著嗓子,壓抑地交換幾聲,生怕把聲音傳到那邊擂臺處。
過了不到百息,又有十六個武士後期和中期來到擂臺上,把留在擂臺上的切口左看右看,不過沒人發聲,只是一臉的震驚。
一盞茶功夫後,吳道堂走下擂臺,對一個武師中期低語幾句後,拉著南宮長老和季長老離開,其餘人也慢慢悄聲離開。
沒過多久,搬山宗的領隊來到擂臺上坐下,四個武師中期也在擂臺前五尺站定。
回到房間,蕭邕立馬盤腿坐下,手握元石,腦海中開始放映和李靜怡的戰鬥過程。這場戰鬥,是蕭邕修武以來最酣暢淋漓的戰鬥,當然,主要在防守方面。把自己在雲劍宗學的那些個基本動作全部熟練運用,也把在李靜怡那裡偷師的步法全部靈活運用,有的還得到進一步精進。
李靜怡的劍靈活,刁鑽,力沉;她的步法更是靈活,多變,神出鬼沒。觀摩千遍,不如實戰一次;學不致用,狗屁不是。
一個時辰後,蕭邕長吁一口氣,“收穫很大,很大啊。不過她的步法應該還有沒被逼出來的,只是我的進攻招式太少,沒步法逼出來。”
“要是再和閔晨輝能戰上一場就好,可以把步法練得更加圓潤,可惜昨天就戰過。”
戌時中,駐地外傳來太上的哈哈大笑聲,蕭邕開啟房門,十一個弟子喜氣洋洋地跟在他後面走來,笑問,“今天的戰績如何?”
太上笑道,“拿肉拿肉,今天每人二兩酒,肉就放開肚皮吃!”
蕭邕拿出三百來斤熊肉,一個弟子嘻嘻笑著接過,跑進廚房去。
太上,“你的戰績我就不說了,你知我們大家知,那傢伙,一刀驚飛雲啊。周浩武士後期第一,司徒正義第十,前五十有四人;武士中期我們有第三的,武士初期有第二的。翻身!大翻身啊!”
蕭邕哈哈笑道,“該吃!該喝!該好吃好喝!”
太上拉著蕭邕進入他的房間,把門關好,“今天,我沾你的光了,確切來講,雲劍宗沾你的光了。”
蕭邕笑道,“哪有什麼的,這是弟子正常行為而已。”
太上,“你是正常行為,可對別人不是,關鍵是你的表現嚇死人。你走後,我被外院院長叫道內院院長那裡去了,談了半個時辰。你可別怪我多嘴啊,我把你的老底都給他們說了;包括你的身世,你的修煉。”
蕭邕心裡一滯,隨後笑道,“沒事,他們遲早要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