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娘點了點頭,就跟著青凰出去了。出門以後,青凰看著她問道:“剛才我問安嬸那道士的時候,你神色有異。”
懷娘不敢隱瞞,趕緊說道:“您說的那個道士我確實看過,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他身邊確實跟著一個小女娃,那時安嬸應當還沒出生。”
“你是在何處看見的那個道士?”花奴一聽有了訊息便著急起來。
“就是在我們的那條江上,那時候他帶著小女娃要渡江,也是一個雷暴天氣,我跟著我們一族浮上岸透氣的時候看見的。”
懷娘繼續回憶著,“那天發生了個奇怪的事,所以隔了這麼長時間,我還記得很是清楚。”
“什麼事?”青凰問道。
“那天江面上突然出現了一道彩虹,我從未見過那樣的彩虹,它從水面升起,一直延伸到天空中,非常美麗。而那道士和小女娃正好就在彩虹下面,他們似乎對這道彩虹並不感到驚訝,反而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懷娘回憶道。
“慢慢的那條彩虹消失以後,雷暴天氣就來了,那也是一個極其恐怖的雷暴天氣,我們一族人都嚇得不行,可是沒辦法也只能浮到江面上呼吸,不然按平常的經驗來說也是個死。”懷娘想起那天仍然心有餘悸。
青凰瞬間就捉住了重點,“什麼叫按平常來說?”她的目光緊緊地盯著懷娘,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懷娘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說道:“就是很奇怪,其實那樣的天氣,根本不可能有船隻在江面上的,除非真的因為什麼事情躲避不及,像安嬸夫君那樣的情況是很少見的。但那天不一樣,那個老道士帶著那小女娃在一扁輕舟上,狂風大浪的情況下那個小舟仍然四平八穩,一點都不見顛簸。”
懷孃的聲音低沉而神秘,彷彿在講述一個不可思議的故事。青凰和花奴聽得入神,她們的眼睛裡閃爍著驚訝和好奇的光芒。
懷娘頓了一下,接著說下去:“其實我們都知道,若是道行到了一定程度,要控制住這小舟在狂風大浪的雷暴天氣行走,也不太難。但最奇怪的是,那天他們二人似乎把所有的雷暴都吸引過去了。”
“把所有雷暴都吸引過去是什麼意思?”花奴看著懷娘,著實不解。她的眉頭微微皺起,試圖理解懷娘所說的話。
懷娘解釋道:“本來那些雷暴應該是分散在各個地方,但卻突然全部聚集在了他們所在的位置。整個江面只有他們頭頂上方烏雲密佈,閃電交加,其他地方都是風平浪靜的。”
“我們一族,在雷暴天氣游上江面,其實也有很大的風險,每次雷暴天氣我們都損傷慘重,但是那天,所有雷暴都朝著老道士和小女娃去了,那是我們那麼多年,唯一一次在這種天氣下,沒有族人死去,也沒有族人受傷的,所以我記憶很深刻。”
花奴緊張地看著青凰,“姥姥,這看起來像是特意吸引天上雷暴一般。”
青凰的眉頭微微皺起,說道:“的確如此,但現在還無法確定是那位老道士引發的雷劫,還是那個小女孩引發的雷劫。而且按照懷娘所說,這雷劫並非他們自身修煉到一定程度自然引發的,而是透過某種神秘方法強行將天雷引向自己。”
說完,她轉頭看向懷娘,問道:“你是否看清那些雷是朝著老道士劈去,還是朝向那個小女娃?”
懷娘搖了搖頭,回答道:“我看不清。原本我們上岸後就要迅速遠離那些雷暴區域,恰好有人替我們吸引了那些雷暴。我當時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些雷暴的光芒就讓我的眼睛刺痛,完全看不清它們的去向,只知道它們都指向那艘扁舟。我嚇得要死,哪還敢再看,趕緊找了個地方躲藏起來。”
“不過等雷暴過去了,那小女娃已經昏睡過去了,但是老道士看起來狀態也很不好,他抱著小女娃放到小舟上,然後把小舟往幾個地方駛了過去,在江邊不知道搗鼓些什麼。等他帶著小女娃走了以後,我才偷偷去了老道士的江邊看了看,但也看不出什麼來。”懷娘繼續對她們說道。
“老道士搗鼓的地方,你可還記得?”青凰問道。
“記得的,我現在帶你們去看,但是時隔多年,我們江跟之前已經不太一樣了,岸堤也修了不知道多少次,我那次以後沒沒回去看過,所以也不知道那些個痕跡還在不在。”懷娘帶著二人往江邊走去。
不多時,她們就到了江邊,懷娘四周看了看,確定沒有其他人,一下子就跳入了水中,變成了一個車輪大的青蛙浮在水面上。她遊向岸邊,用前爪在岸邊的一塊石頭上輕輕敲了幾下,發出清脆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