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到達河流底部時,驚訝地發現河底竟然自成一個空間,與河水完全隔絕。
這一奇妙的景象讓眾人瞠目結舌,在這個空間的正中央,有一根巨大的水柱,源源不斷地將河流中的水引入河底下的陣法之中。
五色直接撤銷了結界,並向大家解釋道:“在這裡你們可以正常呼吸。”
眾人紛紛感受了一下週圍的環境,果然如她所說,他們可以自由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他們仔細觀察著與水柱相連的陣法,驚奇地發現不僅河水可以被引入陣法中,而且這些被引入陣法的水在其中流轉一圈後,還會重新回到水柱中,最後再次被傳入河流中。
三通對這個現象感到十分熟悉,當他靠近陣法時,那種熟悉感愈發強烈。
他忍不住輕聲呼喚了一聲:“姥姥。”
青凰聞聲走過來,問道:“怎麼了?”
三通壓低聲音對青凰說:“這裡的氣息比河水要濃郁很多啊!”
他話雖未明言,但青凰馬上就領悟到了他的意思。
她沒有進入陣法裡面,而是繞著陣法轉了一圈後,在某個地方停下腳步,緊緊地盯著那裡。
五色注意到她的舉動,心中猜測她肯定是發現了闢兵繒和朱索。
果不其然,在她的凝視下,原本大家都看不見的兩個人漸漸顯露出了身影。
他們此刻已經無法出聲,只能用眼神望著五色身邊的青凰,流露出愧疚之意,同時向青凰行禮。
青凰本想對陣法中的兩人招手示意,可他們卻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拒絕。
青凰有些疑惑,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幸好有五色在一旁,及時地解釋道:“姥姥,他們現在離不開這個陣法,如果離開了,陣法的力量就會減弱,壓制不住河水,那時候煙霧就會更加強烈,可能會影響到整個鎮子上的人。”
聽到這裡,青凰點了點頭,接著對花奴說:“花奴,你把晶闌送給我們的那件紗衣拿出來。”
花奴聽到青凰的話後,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提醒道:“姥姥,那件紗衣不是在您身上嗎?”
青凰一聽,急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然後開始摸索,沒過多久,果然從衣服裡掏出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紗衣。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對著花奴笑了笑,解釋道:“哎呀,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我一時之間竟然給忘記了。”
花奴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姥姥,您還記得上次我們去無患木鎮的時候嗎?當時您把這件紗衣借給了三通,後來三通歸還的時候,您順手就收進了懷裡,一直沒有拿出來過。”
青凰仔細回想了一下,發現花奴說得沒錯,不禁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嘀咕道:“哎呀,我怎麼連這個都忘了!不過,你為什麼不幫我收拾一下呢?這麼重要的東西,如果不小心弄丟了可怎麼辦?”
花奴聞言,忍不住小聲嘟囔道:“姥姥您的性子怎麼可能丟東西嘛……”
“你說什麼?”青凰微微皺眉,側耳傾聽,卻還是聽不清花奴說了些什麼,於是又追問了一遍。
“沒什麼,您拿著這紗衣是想隔絕上面河水與這陣法的連線吧?”花奴看著青凰,自青凰決定把紗衣拿出來那時起,便已經知曉了她的意圖。
青凰輕輕頷首,“是的,如今有闢兵繒和朱索在裡頭鎮壓著,因此這河水經過這陣法的洗禮,再流出去時並不會產生太多的變化。
剛才五色提醒過我,如果闢兵繒和朱索離開,這陣法的能力被壓制太久,可能會突然爆發性增長,屆時若對人造成不良影響,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我們必須提前做好準備,用這紗衣暫時阻斷它們,然後讓闢兵繒和朱索先出來再說。”
說完,青凰手中緊緊握著的紗衣猛地朝那根水柱甩了過去。
只見青凰雙手一揮,那件紗衣一下子就飛到了半空中,並且迅速展開。
上面的水仍然源源不斷地往下流淌著,下面的水則向上湧起,但都被紗衣隔離開來。
兩邊的水無法相互接觸,一碰到紗衣上,然後又迅速返回。
青凰看到紗衣成功隔絕了河水,便再次對著闢兵繒和朱索招了招手,示意他們過來。
兩人看到河水與陣法已經完全隔絕開來,這才放下心來,從陣法中緩緩飄出,然後對著青凰恭敬地磕起頭來。
“你們不必如此,這陣法中有我的氣息,應該是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老道士往這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