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天身形一閃,快速地將青凰剛才甩掉的角撿了回來,並用力扔在了他們中間。
他怒髮衝冠,聲嘶力竭地咆哮著:“你們現在越來越目中無人了!是不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我已經強調過無數次!不準打架,不準打架!可你們竟然打成這樣,連角都掉了下來!
難道你們覺得自己的角很多,就可以隨意打嗎?!
如果真是這樣,我一個接一個地把你們的角全部掰斷,讓你們再也沒辦法打鬥!!!”
翎天氣得渾身發抖,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
他飛起一腳,又將剛剛撿回來的土螻角狠狠踢了出去。
其中一隻土螻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角在空中飛來飛去,心疼不已。
它緩緩抬起頭,望著盛怒的翎天,嚇得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趁著翎天的目光轉向別處,它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慢吞吞地靠近那隻角,然後悄悄地撿了回去。
儘管這一切做得極為隱蔽,但青凰和花奴卻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看到土螻的滑稽模樣,兩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翎天聽到笑聲,猛地轉過頭來,這才發現青凰和花奴不知何時已來到身後。
於是,他便走到她們身旁,輕聲問道:“姥姥你們來此處幹什麼?這一堆汙糟事,你們先回去歇著,別影響了你們的心情。待我處理妥當之後,再去找尋你們。”
話音剛落,他便狠狠地瞪了那欽原一眼,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之意,“姥姥與花奴皆是遠道而來的貴客,怎能將她們帶到如此雜亂之地?
難道是覺得這裡還不夠混亂,特意讓我們的客人前來觀賞這出鬧劇不成?!”
欽原見狀,急忙舞動著翅膀辯解道:“神君,這可不能怪我呀,是姥姥吩咐我帶她們前來此處的。”
“你還敢將責任推卸到姥姥身上?!”翎天聽聞此言,頓時怒火中燒。
“翎天你這性子依舊如此急躁,此次確實是我要求她帶我前來的。”青凰趕忙開口解釋道。
欽原聽到青凰為自己辯解,翅膀震動得愈發劇烈起來,“您瞧,我就說過是姥姥讓我帶她們來的,您還不信,還要責怪於我。”
欽原的聲音聽起來楚楚可憐。
“姥姥讓你帶領她們前來你就帶著她們前來,難道姥姥讓你不去修煉,你也就真的不去了嗎?”翎天無奈地嘆了口氣。
青凰見他越說越不像話,便輕咳兩聲,打斷他道:“咳咳,翎天你說話就說話,訓人便訓人,怎地又扯上我?況且我又怎會叫你們不修煉?”
“就是,姥姥又怎會說這樣的話。”欽原聽見青凰替自己說話,心中頓時大喜過望,越發得意囂張起來。
翎天本就有些生氣,但既然青凰都已經開口了,他就算再生氣也沒辦法繼續說欽原什麼。
只得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再給我們倒幾杯蜂蜜水來,你們這群人啊,真是一天天的……”
青凰見欽原轉身就要走,急忙出聲喊住她:“不用給我和花奴準備了。”
不知道欽原究竟有沒有聽見,只見她一轉翅膀,便輕盈地飛走了。
翎天這時才跟青凰解釋起來:“姥姥您莫怪,他們這些人啊,我稍微脾氣好一點就能給我蹬鼻子上臉。”
青凰卻對此毫不在意,反而笑著說道:“這不就正好說明你們關係好麼。”
說完,她又將目光投向那兩群土螻,疑惑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哎!”翎天重重地嘆了口氣,語氣充滿無奈地繼續說道:“我也是剛到這裡,好不容易才制服了他們,根本來不及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沒關係,他們隔三岔五就要鬧上這麼一出。”
花奴的目光落在那群戰戰兢兢,渾身顫抖的土螻身上,留意到其中一隻土螻的頭上斷了一根角,頭上還有明顯的血跡。
她不禁心生憐憫,輕聲說道:“要不先讓那隻土螻把角接上吧?再不及時處理,恐怕就接不上了”
花奴所說的正是剛才鬼鬼祟祟地去摸回自己角的那隻土螻。
它幾乎整個身體都趴在地上,緊緊握著那隻角,一次又一次試圖將其安回到頭頂上,但卻始終無法成功。
翎天見狀,用手指向它,沉聲道:“你,出來。”
那隻土螻一看到翎天指向自己,嚇得立刻將角藏到身後,戰戰兢兢地走了出來,站在翎天面前。
“神君,這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