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上的兩人下來以後都走到了青凰面前,對著她深深地鞠了一躬,異口同聲地說道:“姥姥降臨,我們不能現身迎接,請姥姥勿怪。”
三通看著眼前的一幕,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嘴巴張得大大的。
他輕輕扯了扯花奴的衣角,壓低聲音問道:“花奴姐姐,這兩位是個什麼東西啊?”
“噓……姥姥和別人交談時,你不要隨便開口。”花奴警告道。
三通趕緊閉上嘴,緊張地點點頭,就在這時,那兩個身影突然轉過頭來,一同看向三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悅。
他們皺起眉頭,盯著三通看了一會兒,其中一人轉頭向青凰詢問道:“姥姥,您身邊怎麼還跟著一個惡靈呢?”
青凰微微一笑,解釋道:“我早就知道它的過去瞞不住你們的眼睛。雖然他曾經做過一些錯事,但後來我遇到了他,並幫他消除了身上的煞氣。現在的他已經沒有惡意,只是一個普通的靈體罷了。希望你們能手下留情,不要難為他。”
聽到青凰這麼說,那兩個人皺著眉頭,雖然沒有對三通採取行動,但其中一個人仍然不太放心。
他迅速掏出一把木刀,毫不猶豫地扯下自己的一縷頭髮。
當頭發落地時,它立刻變成了一把鋒利的長劍。
這個人拿起長劍,鄭重地遞給青凰,並說道:“姥姥,請拿著這木劍。我們無患木一族以剋制惡靈而聞名,如果您身邊的靈體有任何異常舉動,您可以直接用這把劍將其刺穿。”
聽到這裡,三通頓時心急如焚,想要衝上前去與那個人理論。
然而就在他靠近的瞬間,那個人將木劍向前一揮,三通突然感到胸口一陣灼熱難耐。
青凰見狀,心中焦急萬分,急忙拉住三通並將他往後退了幾步,關切地說:“你不要靠近他們!他們可是無患木一族的核心,即使你穿著紗衣保護身體,也不能過於接近他們。否則,我的紗衣可能會受損甚至報廢。”
說著,她還不放心地掀起披在三通身上的紗衣看了看,確認三通身上的紗衣沒有任何損傷後,才如釋重負般的鬆了一口氣。
“噤婁啊,你怎麼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老樣子呢?恆,你天天和他在一起,也不知道好好勸勸他,讓他不要對所有的靈體都抱有偏見。這世上並不是所有的靈體都是惡靈啊!”
被稱作恆的人影對著青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無奈地道:“姥姥,您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們了,我要是能勸說得了他,那該有多好啊!”
青凰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說得也是,噤婁的性格確實有些軸。”
“姥姥,您怎麼能這樣說我呢?這世上有多少靈體能夠一直保持善良呢?最後不都變成惡靈了嗎?”噤婁不滿地反駁道。
“哎呀,噤婁你就別擔心了。他跟著我姥姥,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嗎?”青凰連忙安慰噤婁。
隨著夜幕的降臨,這個鎮子的景象變得愈發神秘。
鎮子以噤婁和恆為中心,每一座房屋都開始散發出微弱的紅綠光芒,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既詭異又迷人的氛圍。
在這兩種光線的交織照耀下,噤婁和恆的身影也漸漸從夜色中顯現出來,從陰影中凝聚成形。
噤婁的一頭紅髮在紅光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鮮豔奪目,而恆的一頭綠髮則在綠光中顯得格外深邃神秘。
令人驚訝的是噤婁那剛剛被割斷的頭髮似乎擁有某種生命力,在暗夜中以驚人的速度生長,不過轉瞬之間,他的頭髮便恢復了先前的濃密與長度。
噤婁將手中的長劍遞給了青凰,“姥姥,這把劍請您收下,我相信總有一天它會派上用場的。”
青凰接過長劍,臉上洋溢著喜悅,直接將劍掛在了身後,她笑眯眯地對著噤婁說道:“那我謝謝你了。”
噤婁輕輕撓了撓頭,臉上帶著一絲羞澀與尷尬,“姥姥,您怎麼還跟我們說謝呢?當年如果不是您出手相助,我們一族恐怕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夜幕下,噤婁沉浸在往昔的回憶中,言語如泉湧,滔滔不絕。
隨著他話語的不斷流淌,青凰的眉頭卻開始不自覺地微微皺起,彷彿被某些思緒所困擾。
花奴敏銳地察覺到了青凰的不自在,知道她的記憶可能再次出現了問題。
為了緩解尷尬的氣氛,花奴趕緊巧妙地岔開了話題,“兩位原來是噤婁前輩和恆前輩,我少時便聽姥姥提起過兩位的傳奇故事。我們這回在鎮子入口處不遠的一家客棧住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