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凰安撫完花奴後,目光轉向噤婁和恆,“那道士來你們這裡是做什麼?”
噤婁在方才說起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回憶起那道士來到這裡的時候的一些細節,現在剛好想起來一些東西,但又不是很確定。
他撓了撓頭,有些猶豫地開口道:“我記得那時候他身上帶著姥姥您的氣息,所以我們都感覺挺親切的,便收留了他在此處住了一晚。好像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吧?”
噤婁邊說著邊看著恆,恆見他看過來也說道:“確實是這樣,我們當初只覺得他身上帶著姥姥的氣息親切,把他招呼到家裡來住了一晚,那晚也沒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況且第二日一早我們還沒去祭壇他就已經離開了。”
青凰朝噤婁看了過去,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噤婁趕忙解釋道:“姥姥您放心,我絕對沒有讓任何人動過您的房間,只是安排他住在別的客房而已。”
青凰微微點頭,然後拉著花奴站起身來,“走,帶我去看看他住過的地方。”噤婁和恆對視一眼,也隨之起身,帶著青凰和花奴往裡間走去。
一行人穿過走廊,不多時,他們便來到了一間客房的門口。
噤婁停下腳步,指著房門對青凰說:“就是這間房,他當時就住在這裡。”
青凰打量著四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示意噤婁開啟門。
“他走了之後我們還打掃過這房間,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恆看著青凰要進去檢視,便對著她說道。
“沒事,我就是隨便看看,他既然能進入丹穴山把魂盜走,也不是那麼容易能叫我們找到。”青凰早對此有了心理準備,只是不知這道士來這裡有什麼目的。
若是不把此事搞清楚,恐怕鎮子會有禍事,況且這地下還鎮壓著百鬼。
花奴一進入這房間,便感覺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叫她渾身不舒服。
“姥姥,這房間怎麼……”她雖然感覺不舒服,但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青凰皺起眉頭,仔細打量著房間四周。
這房間佈置簡單,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但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淡淡的異味,讓人感到有些異樣。
她輕輕嗅了嗅,似乎聞到了一絲腐臭和血腥的氣息。
恆趕緊把房間的窗戶都開啟,叫晚風吹了進來,“這裡自上次那道士住了一夜之後,就沒有人來住過,我們也不過來這裡,所以可能灰塵大了些。”
花奴心下那種奇怪的感覺依舊縈繞不散,眉頭微皺道:“不是,就是……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總覺得進入這個房間後心情異常沉重。”
青凰看了花奴一眼,關切地說道:“花奴,若你感到不適,不妨先出去休息一下,這裡有我。”
花奴卻堅決搖頭,緊緊抓住青凰的衣袖,“不行,我必須跟隨姥姥一同檢視。”
說完,她又向前走了幾步,挨近青凰。
見此情形,青凰不再勉強,專注地開始仔細觀察起整個房間來。
最終,她的目光停留在一隻梅瓶上,瓶中插著幾枝已經枯萎的樹枝,看不出它們原本的品種,但肯定並非無患木。
青凰緩緩走向前,指著梅瓶問道:“這個梅瓶……”
“這梅瓶就是那老道士的東西,是他留在此處的,當時他說勞煩我們招待了他一夜,便把這梅瓶放在這裡了,我看著這瓶子也挺好看,與這房間搭起來相得益彰,便留下來了。”噤婁說道。
恆注意到青凰的神色有些異常,於是開口詢問道:“可是這個瓶子有什麼不對?”
青凰將瓶子中的幾根乾枯的樹枝全部抽出,說道:“這個瓶子倒是沒什麼問題,是個不錯的寶物,但這幾根樹枝,你們自己看看吧。”
她把樹枝拿出來後隨手扔到了地上,樹枝剛一接觸地面便化為幾團黑煙,想要四散逃竄。
還沒等青凰出手,噤婁和恆立刻反應過來,迅速地分別堵住了黑煙的退路。
他們身上的陽氣充沛,如果不是因為梅瓶的遮蔽作用,這些黑煙早已無處可藏。
噤婁的頭髮瞬間上揚,變成樹枝緊緊纏住了那幾縷黑煙。
在他的糾纏下,黑煙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就消失在了他的髮絲之間。
恆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急忙說道:“地下的東西竟然跑到這個瓶子裡面來了!我必須下去看看情況。”說完,他轉身準備離開。
青凰及時拉住了他,輕聲道:“噤婁,你先別急著出去,你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