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疑惑地介面道:“你最珍貴的東西?”
月娘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悲傷和痛苦,緩緩說道:“是,我最珍貴的。我當時沉淪風塵根本不在意這些,別說要我最珍貴的東西,哪怕要我的命,我給他又何妨。
可是不曾想當時我已經懷有身孕,他要的是我肚子裡的孩兒。”
青凰盯著月娘那絕色天香的臉,又看了看芳華,忽然道:“芳華便是你的女兒吧?”
月娘苦笑著點了點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輕輕撫摸著芳華的頭髮,溫柔地說:“是的,芳華就是我的女兒。當年,我拼盡全力保住了她,並將她撫養成人。儘管生活艱難,但我們一直相依為命。”
花奴忽然想起方才被他們丟出去的書生,便說道:“所以剛剛有個書生說你們曾承諾把花魁給他,這花樓也是靠他才有今日成就,便是真的了?”
花奴一說,月娘的臉上頓時露出驚詫之色,連忙問道:“你說什麼?方才有書生上門?”
“對啊,那書生看著與芳華面紗上刺繡的確實有幾分相像,就是夜裡黑,看不清楚是不是白眉。”花奴說道。
青凰聽著花奴的描述,心中暗暗思忖,如果真如她所說,那麼那個書生很可能就是白眉。
青凰看她這樣便接著說:“既然他能說出這樣的話,那他應當是白眉無疑。況且方才上面吵鬧的時候,我也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這……這……”月娘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目光在眾人身上游移,最後落在芳華身上,急切地說道:“你先把面紗解下來給這位娘子看看。”
月娘此刻就是再遲鈍,也知曉青凰幾人的不同尋常了,何況此刻關乎性命的大事,不由得她多做考慮。
她見芳華還慢吞吞似乎不願把面紗摘下,她一把上前把她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
芳華面紗下的容貌就這麼暴露在眾人面前,眉眼處看著與月娘確實十分相像,只是多了幾分青澀和稚嫩,但也正因如此,更顯得其面容嬌嫩可愛。
此刻她那如絲般柔順的長髮輕輕拂過白皙的面龐,猶如一朵盛開的鮮花,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而她那雙明亮清澈的眼眸,更是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輝。
然而當芳華突然發現自己的面紗被月娘摘下時,她的眉頭不禁微微一皺,似乎有些不悅。
於是她想要伸手去拿面紗,卻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緩緩地將手放了下來。
一旁的月娘並沒有察覺到芳華的異樣,而是先將面紗小心翼翼地遞給青凰,並輕聲說道:“有勞娘子費心了,請您幫忙仔細瞧瞧。”
青凰接過面紗後,仔細端詳了一番,然後輕輕地將它放置在一旁,隨後看向芳華,問道:“看起來,你應該已經見過他了吧?”
聽到這句話,芳華尚未開口回答,月娘便瞪大了眼睛,驚叫道:“什麼?你竟然已經見過他了?!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知情?”
花奴見狀,趕忙走上前去拉住月娘,勸誡道:“你先別急嘛,讓她慢慢說清楚情況。”
月娘原本想要甩開花奴的手,但考慮到自己目前還需要依靠她們的幫助,只好強忍著心中的不滿。
繼續質問道:“她都已經見到白眉神了,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難道她不知道白眉神……”
花奴將芳華帶到一邊坐下,開口說道:“你先聽聽她怎麼說,瞭解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說吧。
而且今天你們就這樣把他趕出去,說不定他以後會回來報仇呢!”
“他不會的!”芳華一聽花奴這麼說,立刻忍不住插嘴。
月娘見到芳華居然還敢頂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覺得頭暈目眩。
她氣憤地吼道:“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你從小就在這種地方長大,這些年來我一直教導你,不要輕信那些臭男人的鬼話。那個白眉神也一樣,他的話你更是半句都不能信!”
芳華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麼,但青凰忽然轉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讓她不由得閉上了嘴。
青凰的目光移向月娘,緩緩說道:“按常理來說,白眉應該是個講信用的人。
你之前和他簽訂了契約,而這面紗上的印記顯示,契約的期限已經到了。
但是你卻一直拖延著不肯履行,所以他才會親自找上門來。”
月娘張開嘴巴,欲言又止:“我我”
她接連說了兩個“我”字之後,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