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向青凰,輕聲問道:“姥姥,您最近可曾見過天帝?”
青凰搖了搖頭, “上一次見到他時,你也在場。自那以後,我便一直隱居在丹穴山,未曾踏足外界。”
釣星聽罷,臉上不禁流露出一絲哀愁。
“這麼多年,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也許他們早就不認我這個女兒了吧,姐妹們也從來沒有來看過我……”
青凰輕嘆一聲,提醒道:“你在這人間漂泊已久,可曾記得,天上一日,人間百年。
對於他們而言,或許只是轉瞬之間,又怎會知曉你在凡間所經歷的種種波折。”
釣星這才恍然大悟,如同醍醐灌頂,“難怪這些年來,我未曾見過他們。”
她回憶起往昔,聲音中帶著一絲憂傷,“起初,夫君對我寵愛有加,視我如掌上明珠。
然而,隨著孩子們相繼離世,我陷入了深深的悲痛之中,無法自拔。”
釣星的眼中閃過一絲哀怨,繼續道:“後來,夫君聲稱要外出尋找解決孩子們夭折的辦法,便從此杳無音信。
如果不是遇見了阿紫,恐怕我至今還在此處,痴痴地等著他的歸來。”
青凰凝視著釣星,突然問道:“你夫君真的說出去尋找解決之法了嗎?”
釣星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確實如此。多虧阿紫在我家中找到了他與那老道的往來信件,幫我恢復了信件的內容,否則我至今還矇在鼓裡。”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慨,“他哪裡是去尋找什麼解決辦法,分明是拿著老道的重金,逍遙自在去了。”
青凰又接著問道,“那你現在可知道你的衣毛在何處?”
釣星的眼中閃過一絲憤慨,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負心漢卑鄙到將衣毛賣給了那老道。如今,恐怕只有找到那老道,才能有望將衣毛尋回。”
花奴聞言,“你方才不是說已經得到了那老道的訊息嗎?”
釣星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確實如此,所以我急匆匆地來找阿紫,希望她能陪我一同前去。
如今我失去了衣毛,法力全無,即便找到了那老道,也不過是自投羅網。
但若有阿紫相伴,情況便大不相同。然而阿紫卻已返回深山修煉去了……”
花奴望著釣星那迷茫無助的眼神,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同情,柔聲地對青凰道說道:“姥姥,您看看我們要不要幫一幫她?”
青凰斜睨了花奴一眼,沉吟片刻後說道:“若能確定那老道的所在,與她一同前去探查,倒也未嘗不可。但是釣星,你現在可有那老道的確切位置?”
釣星的臉上露出一絲迷茫,“我……我只是得到了一些線索,說是有人曾在西海鎮上見過他的身影。但至於他現在身在何處,我實在無從得知。”
青凰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說道:“花奴,你還記得我們在西海鎮上,阿紫跟我們提起過那個在王生家佈陣的老道嗎?”
花奴聞言,眼睛瞪得大大的,“姥姥,您該不是說……”
她瞬間明白了青凰的意思,而釣星卻仍是一臉困惑地望著她們。
花奴看著釣星,耐心地解釋道:“我剛才跟你說了阿紫的遭遇,其中也涉及到一個老道士。
他幫助王生在他家佈下了一個陣法,導致阿紫一踏入其中便失去了所有的法力,這才讓王生有了可乘之機,傷害了她。
姥姥的意思是,你們所說的老道,很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釣星聽罷,不由得感到一陣震驚,“這老道竟然也盯上了阿紫?”
“看來是這樣,”青凰沉聲說道,“那老道或許是得知了釣星你的身份,才指使你那夫君去偷取你們的衣毛。
然後誘使你為他生下孩兒,再將孩兒抱走,其用心之險惡,實在令人髮指。”
“仙人與凡人結合所生的孩兒,天賦異稟,對於邪道中人而言,無疑是滋補之極的寶物。
他可能在離去之時,偶然發現了阿紫,便與王生合謀,企圖剜取她的心。
幸而阿紫遇到了我們,這才得以逃過一劫。”青凰緩緩地道。
花奴接著說道:“我們這一路行來,已經遇到了不少事情,似乎都與一個老道有所關聯,會不會是同一人所為?”
青凰點了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很有可能。而且每次這老道出現的地方,我們都會被玄火玉所指引,說不定他正是我們要找的人。”
“那姥姥,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