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花奴便拉著青凰起身準備去山膏處,青凰睡得正迷糊拍開花奴的手,花奴見此說道:“姥姥,得起身了,馬上巳時了。”
“巳時又如何?”
“您答應了那山膏的兒子要帶著他去看他母親呀。”花奴有些無奈道。
青凰疑惑,“我說的是巳時?”
花奴認真地道:“您說的是巳時到昨日那田間,我前面喊過您幾回,你睡得沉沒聽見,就算現下出發都已然晚了。”
青凰看著花奴有些不高興,“那便起身吧,我睡的沉你也不曉得再喊喊。”
花奴看著青凰那樣子,實在忍不住道:“天地良心,這能怪我嗎?我喊了多少次嗓子都快喊啞了,您還在那安然高臥。”
青凰聽到此話生出了些許不好意思,對此話題也不欲多說,只得道:“那我們便快出發罷。”
花奴也不戳穿她,等她收拾好便出來來到昨日那田間,正見朱小冬帶著妻兒早已等候在此處,看見她們便領著妻兒一併上前行禮道:“見過兩位貴人,”然後指著旁邊的妻兒,“這便是我娘子秀華和犬子大慶。”
只見他娘子長著一張圓圓的臉,唇邊帶著笑意,整個人看起來親切又溫暖,而他兒子看起來與朱小冬長得十分相像,就是才十餘歲,臉上還帶著少年青澀,看著青凰和花奴整個人都有些傻愣住了,好半晌才說了句話,“兩位神仙姐姐真好看。”
青凰和花奴聽見他這樣說都噗呲笑了出來,朱小冬見此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罵道:“亂說什麼!還不快給貴人道歉!”隨後先對著她們屈身,“兩位貴人實乃對不住,犬子年紀還小,這輩子沒見過如兩位貴人此般風儀之人,著實失禮了。”
大慶被朱小冬一巴掌拍得更蒙了,“仙女姐姐是好看呀。”隨即被站在身旁的秀華娘子捏了一把,才摸了摸頭不敢繼續說話了。
花奴見此道:“不打緊,我們走罷,時間也不早了。”
隨後一行人到了朱逢春屋外,青凰一眼看見那棵黃棘樹上的果子已盡數沒有了,便快步走上前,來到門前花奴讓朱小冬他們先在屋外等著,敲了敲門喊道:“朱大娘,我是花奴。您在家嗎?”
青凰見此直接拉開了花奴,“別敲了,趕緊進去吧,那黃棘果都沒有了。”說罷便直接推門進去。
花奴抬頭看見那空空如也的黃棘樹,心裡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跟著青凰進去了。
朱逢春聽見花奴的聲音時已然迎了出來,看見她們二人行了個禮後道:“姥姥和花奴上仙怎地又來了?”
“我且問你,這樹上的果子哪兒去了?”青凰盯著朱逢春問道。
朱逢春臉上露出了笑容,很是高興地道:“昨兒姥姥您走後不多時,往年與我收果子的遊醫便來了,一次性把我這果子都收走了,他今年可比往年多給了銀錢呢。”
青凰和花奴聽聞此話,對看了一眼,均是臉色不好地看向朱逢春。
朱逢春瞧著她們臉色不太對的樣子問道:“姥姥,花奴上仙,可是此事……有什麼不對?”
青凰有點恨其不爭,“你們山膏一族真的是,平日裡嘴巴比腦子快也便罷了,怎地如此重要之事都不過過腦子?”
朱逢春聽見青凰如此說,便道:“姥姥何必這樣嘲諷我,您若要想要那果子,也該早些跟我說,這會子都賣光了您在這兒跟我發脾氣又管什麼用!”那意思卻是以為青凰還想要她那果子。
青凰聽見她這樣說更是氣的腦子都有點疼,也不在乎她家那破爛凳子,直接拉了一把過來先坐下。
花奴見朱逢春這樣說便知她誤會了,趕緊上前道:“你誤會了,姥姥的意思是說那遊醫有問題,昨兒個經過那棗地的時候遇到你兒子小冬了,他跟我們說當初他要搬離你,也是那遊醫給的意見,搬離你是為了你身體著想。我們想著那遊醫年年來此收果定是別有所圖,姥姥今天都準備讓我在你這住下準備守著那遊醫了,本想等他出現先捉住再說,卻不曾想他卻先我們一步。”
“是那遊醫讓小冬搬走?可他年年來都給我診斷身體,每回都會給我藥丸服下,服下後我自覺身體是好很多呀。”朱逢春有些疑惑。
“你還吃他藥丸了?”青凰感覺腦袋搖搖欲墜,著實被這山膏蠢到了。
朱逢春見青凰這樣趕緊道:“沒吃沒吃,這回的還沒來得及吃。”說完趕緊把藥丸拿出來遞給身邊的花奴。
花奴拿起聞了聞,聞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就遞給了青凰,“姥姥您瞧瞧。”
青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