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女子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笑聲,目光落在面前的花奴身上,彷彿並未因對方的回絕而心生不悅。
只見她輕抬玉手,將手中的香茗穩穩地托起,動作輕盈柔美。
隨後,她朱唇輕啟,微微抿入一口清茶,細細品味著其中的韻味。
紫衣女子的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緊接著,她不緊不慢地再次斟滿一杯,輕柔地朝著花奴遞去,輕聲說道:“姐姐請看,這茶水我方才已然飲過,毫無異常之處呢。”
然而,花奴的眼神仍舊充滿警覺,死死地盯著眼前這位神秘莫測的女子,心底暗暗揣度著她此番前來的目的以及真實身份。
面對花奴的猜忌與防備,紫衣女子卻是雲淡風輕地笑了笑,語氣誠懇地道:“姐姐無需擔憂,既然你們決定在此落腳,我自然不會驅趕。我一介弱女子,又能拿你們怎樣?”
花奴眉頭微皺,緊緊盯著紫衣女子。
她倒並非懼怕此人會加害於己,而是憂心此舉會驚擾到正在安睡的姥姥。
儘管此時此刻,紫衣女子看上去泰然自若,毫無惡意。
但花奴心頭總感覺有幾分怪異,沉默片刻後,花奴終於開口說道:“我們不輕易接受陌生人的吃食和茶水。你若想在此,可自去休息,但請不要打擾我家小姐。”
說罷,她還刻意朝著青凰熟睡的方向多瞄了幾眼。
那紫衣女子見到花奴如此態度,並未將其放在心上,轉身走出了堂屋。
然而花奴知曉對方尚未離去,生怕她會突然折返回來。
於是毅然決定徹夜守候,乾脆連覺都不睡了,直接搬來一張凳子穩穩當當地坐在青凰房門前。
這漫漫長夜,那紫衣女子卻未曾再次現身於花奴面前。
一直等到第二日青凰終於睡醒並踏出房門時,冷不丁差點和端坐在門口的花奴撞個滿懷。
不禁被嚇得不輕,“你怎麼會坐在這兒?”
花奴一見青凰已醒過來,當即從凳子上站立起身,對她抱怨道:“還不都是因為昨天敲門的那個女人嘛!”
“哦?”青凰平日裡甚少目睹花奴動怒發火,心想昨日二人之間的交流似乎並不愉快啊。
“姥姥您還告訴我說那人跟我有淵源,我怎會與那樣的人存在瓜葛呢。”
青凰凝視著花奴那漆黑如墨的眼眸深處,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真的看不出來麼?”
“看出來什麼?”花奴疑惑地問道。
“她是你的本家啊。”
“什麼?!姥姥您是說她她也是青丘的?”花奴一臉驚愕地說道。
她皺起眉頭,努力回憶著,嘀咕道:“不對呀,雖然我不常回青丘,但咱們青丘的狐狸我應該都認識啊,怎麼從來沒見過她呢?”
“我可沒說她是你們青丘的哦,我只是說,她也是隻狐狸而已。”
青凰輕笑著解釋道,“嘖嘖嘖,你這雙眼睛還真是不夠厲害呢,人家都已經站到你面前了,居然連人家的真身都看不出來。”
花奴撅起嘴巴,委屈巴巴地嘟囔著:“我哪裡能跟您比嘛,您有火眼金睛,我這只不過是一雙普通的狐狸眼罷了。”
“哦?這麼說來,你把人家趕走了?”青凰饒有興致地追問道。
“哪兒有的事啊,我讓她自個兒找個地方歇息去,免得打擾到您休息。昨晚她還想要闖進您的房間呢。”花奴說起這件事,仍然有些憤憤不平。
青凰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昨夜睡著的時候,那隻狐狸竟然企圖進入自己的房間。
她頓時對盡忠職守的花奴態度好了許多,臉上也浮現出一絲微笑。
只見她邁步走到花奴身旁,伸出手指輕輕捏了捏花奴的臉頰。
“姥姥,您又捏我臉!!”
正當他們說話間,昨夜那紫衣女子不知從哪裡走了出來,悠悠走到她們跟前。
"你又來幹什麼?"花奴一臉戒備地站在青凰身前,攔住了她。
青凰微微一笑,伸手輕拉花奴,示意她坐下。
然後對著紫衣女子說道:“既然來了,不妨先坐下來喝杯茶吧。”
那女子見狀,倒也沒有過多推辭,款款走到桌前坐下。
“你這狐狸,可是受了傷?”青凰定睛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紫衣女子,突然開口問道。
紫衣女子心中猛地一震,暗自思忖,自己與這人初次相見,她怎會一眼看穿自己的真身?還知道自己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