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阿紫終於娓娓道來:“姥姥、花奴姐姐,你們有所不知,此人原本就有妻室。
可他當初與我相識時並未言明此事,反而整日與我纏綿悱惻。”
話畢,阿紫猛地站起身來,轉身欲離去。
……
“你這傢伙明明已經成家,為何還要對阿紫糾纏不休?”
儘管花奴起初與阿紫略有嫌隙,但面對如此負心漢,自然要義無反顧地站在同為狐族的阿紫一方,替她撐腰打氣,絕不能讓旁人誤以為狐族好欺負。
“不不不,這位娘子,這全是誤會,誤會啊!”
書生慌忙辯解著,目光隨即轉向阿紫,急切地說道,“阿紫,你一定要聽我解釋”
青凰和花奴兩人被眼前這一幕弄得摸不著頭腦。
由於不明事情原委,一時也不便貿然插話,只能默默地將目光投向阿紫。
花奴輕輕扯了一下阿紫的衣角,輕聲勸道:“既然他聲稱這一切都是誤會,那你不妨暫且聽聽他作何解釋吧?”
阿紫冷哼一聲後,緩緩坐下,但已不再堅持要離開。
王生見狀,心中緊繃著的弦才稍稍放鬆一些,然而緊接著又是深深嘆息一聲,一副欲言又止,不知從何說起的模樣。
阿紫將這一切盡收眼底,頓時怒火中燒,氣惱地吼道:“有話直說便是!吞吞吐吐作甚?莫要在此處消磨時光,平白無故打擾他人清淨!”
王生被嚇得渾身一顫,急忙解釋道:“好好好,我說就是。阿紫,這段日子你毫無音訊,可知我對你牽腸掛肚,思念之情愈發濃烈。
猶記得昔日你曾許諾,只要我呼喚你阿紫,哪怕相隔萬里,你都會立刻現身於我面前。
可是這些天來,我日日夜夜不停呼喊,卻始終未見你身影。”
說到最後,王生聲音略微低沉,流露出些許委屈。
聽聞此言,阿紫狠狠瞪了他一眼,反駁道:“休要與我提及此事!那時我並不知曉你已娶妻成家。”
接著,她死死盯著王生,目光充滿怨懟。
王生慌忙擺手,辯解道:“那並非我妻室,不過是兒時玩伴罷了。當時年幼無知,嬉戲打鬧間她戲稱要做我的夫人,而那時的我尚不明事理,懵懂地點頭應允了。
誰能想到她會用這個理由來糾纏我呢?但我真的對她沒那意思啊!我家裡人也都清楚得很!現在她還四處跟別人宣揚說和我有婚約,可事實上我和她根本半點關係都沒有!”
王生說得信誓旦旦,彷彿恨不得立刻就在阿紫面前立誓一般,“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如此瘋狂,直接跑去找你了。我完全不知道她跟你說了些什麼,惹得你這麼生氣。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真的和她沒有任何關係。只可惜你寧願相信她,卻不肯相信我。”
阿紫聽完這番話,滿腹狐疑地盯著王生,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哪怕一丁點的破綻。
可她端詳了許久之後,依然無法判斷出王生所言到底是真是假。
於是,她開口問道:“她跑到我這裡來說她早已和你成親,罵我是個狐狸精也就罷了,可是她居然還說我天性淫蕩,非要死死纏住你不放,這我實在是無法忍受。”
“我才不會像那些不知羞恥糾纏有婦之夫的女人一樣呢!
她說話如此難聽,我並不缺少你這麼一個男人,怎麼可能容忍她在那裡發瘋責罵我?所以我就直接離開了。”
王生聽完這些話後,內心越發覺得委屈,“你竟然連問都不問我一下,我可以對著上天發誓,如果我和她之間有任何不正當的關係,那就讓我遭受天譴不得好死。”
話音剛落,他便抬起手發誓。
青凰和花奴看向阿紫,但並未見到阿紫有絲毫想要阻攔他的意思,任由他立下誓言。
花奴看著情緒激動的王生,終於還是忍不住說道:“王公子啊,難道您不知道這漫天神佛,只要您立下誓言,總會有一尊神明能夠聽到的。”
“即便所有的神佛都能聽見,小生也毫不畏懼。小生從未做過違背良心之事,絕不會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今生今世,我心中只有阿紫一人。”
王生信誓旦旦地回應道。
“如此說來,似乎確實有幾分可信呢。”青凰彷彿在自言自語般輕聲嘟囔著。
阿紫聽聞青凰所言,緩緩轉過身來,目光凝視著她,輕聲問道:“姥姥,您說這話只有幾分可信度?”
接著,她將視線移向王生,眼神堅定地說道:“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