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整個人眼睛發亮得緊,緊緊盯住眼前這面,又夾起了一筷子面放進嘴裡,說道:“這味道真是絕了。”
青凰看她的樣子便知道她已經被那嬗變蟲的口感給征服了,看著她問道:“怎麼樣,我可沒騙你吧?”
花奴如小雞搗蒜一般點頭,“這也太好吃了,想象不到呀。”她驚歎道,然後快速地把碗裡的嬗變蟲一下接著一下夾進口中,吃得臉上盡是心滿意足。待她吃完了面,還不小心打了個飽嗝。
青凰看她這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花奴見她笑自己,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姥姥您怎地可以這樣笑我。”
青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對她道:“吃飽了罷?我們隨便走走吧。”
花奴見起身她要走,拉了一下小聲地說:“不是說要盯著這攤主嗎?我們走了如何盯人?”
“說你傻你還不認,我們一直待在這裡你不覺得奇怪嗎?要是他沒事也就算了,要真有什麼,不就打草驚蛇了?”青凰說道。
“那我們去哪?”
“隨便逛逛,這街上到處都是古怪,先走走看看有什麼發現。”青凰道。
說完花奴便掏了銀子放在桌子上,攤主阿武見她們吃好了要走說了一句,“客官慢走,得空再過來吃麵。”
花奴轉頭問了他一句,“你是一整天都在此嗎?你的面好吃,估計我們今日還會再過來吃一次。”
“我每日卯時開攤,戌時收攤,客人若想吃了這時間段過來便成。”攤主阿武對花奴說道。
花奴聽後點了點頭道了聲好,便跟著青凰往街邊走去,只見她們從街邊慢慢往郊外走去,去到郊外正好遇上一些農戶正在種植,便走到一棵樹下定定地看著他們在田地裡勞作。
只見那些農戶分了幾批人,一些正在翻著土地,另外一些則在翻好的土地上播種,也不知種的是什麼植物。看了一會青凰便拉著花奴走到田邊繼續看著,此時正好看見有一些人往那田裡澆水,青凰示意花奴往那澆水的人看去,只見那些人從一條河中取了水往播種過的土裡淋去。
花奴隨著那人的動作看到那條河居然是紅彤彤如鮮血一般的河水,那些人卻渾然不覺,直接把河水舀起來,然後把一勺勺紅色的河水往地裡灑去,那塊地快速吸收著澆下去的河水,不多時本來泛黃的土地便慢慢變成了肉粉色,而土地似乎也發生了變化,播下去的種子長出了肉肉的嫩芽,一下便有了小孩高。
花奴見此走近了一點找了那個澆水的人問道:“你們這是種的什麼植物呢?怎地成長這般快?”
那人看見青凰和花奴二人來到此處,一看便覺得是哪戶人家的大戶小姐,平日裡從不出門,居然連這最基本的都不曾見過,便道:“姑娘說笑了,我們這哪裡種的是植物?我們種的明明是肉呀。”說完還對著身邊的人說了一通,那些農戶聽罷都哈哈地嘲笑起了她們來。
“這……肉也是可以種的嗎?”花奴一整個人都震驚了看著青凰問道。
青凰還沒有回答她,剛剛那說話的農戶便道:“姑娘是不知柴米油鹽呀,當真幸福,平日裡都是家裡下人出去採買吃食的罷?”說完又大笑了起來,“肉不是種出來的,還能怎麼來?”他們看著花奴像是看著個什麼不懂的小孩子一般。
花奴感覺自己的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只得定定地看著青凰,期望青凰能給自己一個回答。
青凰則笑了笑,對著那群農戶問道:“實在是失禮了,我們姐妹出門找親戚經過此處,平日裡確實很少見肉的來處,卻不想在此看見了。敢問大爺一句,咱們這肉種上多久可以收成?”
那農戶看見青凰還算有禮,也收起了笑道:“我們這早上種植,晚上就可以收成了,然後把收來的肉送到各處酒樓客棧和肉鋪,這一天的勞作就結束了。”
“你們這都有些什麼肉呢?”花奴向那農戶問道。
“肉就是肉,還分好幾種嗎?小姑娘,我們這肉就只有這一種呀。”大爺對著花奴說道。
花奴想了想繼續問道:“那你們的青菜呢?其他吃食呢?”
大爺嘆了一口氣道:“青菜是何物?”他看著花奴十分不解,“吃食只有肉和麵食呀。”
“麵食?”花奴滿臉不解。
大爺見此只得讓花奴再靠近一點,直接在她面前扯了一條剛剛長出來的肉,只見肉的根部密密麻麻布滿了嬗變蟲,那大爺一手摳了一團嬗變蟲下來遞給花奴,“你看,這便是面,拿回去擀一擀,它們便會散開變成一根根,放進麵湯裡攪一攪便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