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滿月頭上原本長著小包的地方有一些黑色的液體流出,阿生見此趕緊走過去看,卻發現他頭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傷口,原來長在那處小包倒像是粘上去似的,“姥姥,這是怎麼回事?”
“那道士往他頭上種了這東西唄,現在割下來了就沒什麼要緊,花奴你趕緊給他擦擦吧,黑乎乎地瞧著讓人難受。”
花奴看著滿月的頭也有些無從下手,只得把剛剛青凰擦過手的帕子給他遞了過去,“我沒有多餘的手帕了,你將就著用用。”
滿月也顧不上其他趕緊接過帕子往自己頭上擦了擦,剛擦乾淨過不了一會,那帕子上的黑汁就開始腐蝕著那條手帕,滿月一看趕緊把它扔到了地下。
所有人看著這麼一幕都紛紛朝青凰看去,青凰見他們都看過來,“你們看著我幹什麼,這可跟我沒關係呀。”
“不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阿生更加迷惑了。
滿月眼看自己經歷了這一切也是有些心慌,把口中的手帕拿了下來,一隻手捂著自己的鼻子慢慢走到青凰身邊,“求姥姥解惑。”
“我其實也說不好,但大體上來說,就是你們一族被這個道士給坑害了。”
“所以說我們結界出現裂縫是因為這道士?”阿生問道。
青凰點了點頭,“這不是明顯著麼。”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呀?對他有什麼好處呢?”滿月疑惑不解,“而且他在我們這裡的時候,真的說了很多有趣的事兒給我聽,他還邀請我隨他出去走一走呢。如果不是我們早有祖訓,我想我應該會隨他出去見見外面的世界。”
“那你還真是得感謝你的祖訓,如果你隨他出去,估計你早成了一抔黃土了。”青凰道。
“不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害我們呀?”阿生不解。
青凰道:“可能是想竊取你們的信奉之力吧,只要你們這裡的裂痕夠大,這裡的夜晚也將不復存在。”她看了一眼滿月,“而有滿月頭上那包在這裡一日,你們原本供奉於我的香火就能輕易被其竊取。”
“那他為什麼不直接來姥姥廟中竊取,需要費這麼大的心思?”阿生問。
“你們原來的結界還很完善,供奉之力讓他沒有辦法直接走進這個廟中,他只能以滿月為媒介慢慢破壞這個結界以後才能一點一點慢慢抽取。”青凰道。
“可我們仙引樹會對進入我們地界的人有查驗,他是怎麼進入我們這方世界的呢?”阿生怎麼都想不明白。
“還說你們那仙引樹呢,我是從沒見過那般愚笨的樹,有心人隨便遮掩一下都可以進來了。”青凰實在忍不住譏諷道,“也是你們幸運,這麼些年也就這麼一個壞心眼的進來過。”
阿生苦笑道:“姥姥說得是,是我們大意了。現在事情已然這樣了,有什麼辦法可解決此事嗎?”
“我已經把你們這幾千年來的香火收走了,這裡對於那道士來說作用已然不大,但是你們這結界原是靠著你們先祖執念而成,現下出現裂縫,”青凰看著滿月道,“最好的辦法是你們當中有人願意自我犧牲以執念修補裂縫。”
滿月猶豫了下站了出來,“姥姥,此事因我而起,我願以身補裂縫。”
阿生緊緊皺著眉頭,把滿月拉到一旁,“姥姥,就沒有別的辦法嗎?我們這百年前已經失去了太多族人,我……”
“沒事,你們可以好好商量一下,我與花奴先出去逛逛。你們待會商量好了來滿月客棧找我便是。”
說完青凰拉著花奴便出門去了。
出門後花奴與青凰道:“姥姥,真就只有這一個辦法嗎?你定然有其他辦法對不對?”
青凰幽幽看了她一眼道:“你覺得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不知道呀,不過我覺著姥姥您定是還有別的法子。”
“對我如此有信心麼?”青凰嘟囔著,“可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讓我吐出來真的很讓我為難……”
“姥姥您說什麼為難?”花奴沒聽清湊了上去。
“沒事……”她嘆了口氣,“算了,不逛了,回去吧。”
“啊……”花奴被青凰這一來一回弄得完全摸不著頭腦,只得她怎麼說就怎麼做。
她們二人剛回到寺廟門口便見他們一圈人圍在一起,大部分人都不同意滿月以身殉城。
見青凰去而復返,紛紛跪在青凰的跟前……
“我真是欠了你們的。”青凰心煩意悶道,“先起來讓一讓我先進去。”
進去以後她看著滿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