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室童也知曉她們二人是在笑話他,只得又離遠了點後放下了雙手,恭敬地站在遠處,問她們:“二位客人是否需要我準備些膳食?”
青凰道:“膳食倒不用了,我看這客棧似乎就你一人,沒有其他店小二嗎?”
那室童道:“這客棧是我自己的,滿月就是我的名字,我們房子原都是一間只住一個人,不過我們這裡一開始沒有客棧,我想了想可以把自己的房子做成客棧,那路過的人便有地方可落腳了。”
他低下了頭,顯得有些惆悵,“可自我把這裡改成客棧後,都沒有接待過客人,你們二位是我開店後第一次住店的客人呢。”說完他又高興了起來。
“原來你叫滿月呀,真是榮幸呢。”青凰道,“可你……為什麼要叫滿月呢?”
滿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從來沒有見過滿月,我們這裡的月亮一直都是彎彎的,而且我也沒有去過外面,我聽別人同我講外面世界多姿多彩,連天上的月亮都每天在變化,時而彎彎的猶如彎鉤,時而圓圓的像臉盤,我一直以來都希望我們這裡也有這樣的月亮,所以就把自己喚作滿月。”
小滿月笑了起來,兩排白白的牙齒整整齊齊地露出來,臉上還帶著兩個小酒窩,顯得很是高興,頭上的小包一顫一顫的,“自從我叫了滿月以後,我們這裡也有滿月啦。”
青凰若有所思,“原來竟是這樣麼。”
“什麼這樣?”花奴問道。
“沒事,就是想到了些東西,”青凰看著花奴,“我們出去逛逛吧,出去再同你說。”
青凰對著滿月道:“我們先出去逛逛啦,你不用等我們喲。”
她們來到外面,青凰對花奴說:“你看看這天上的月亮,與昨日的有什麼區別?”
花奴抬頭看往天上,過了一會她納罕道:“這月亮好像真的是毫無變化呀……”
“這個地方生出瞭如此多的室童,滿財和忽,而他們都是久不住人的房子才能生出的精怪,我早就懷疑這是一座廢棄已久的古城鎮,它夜裡如此繁華,可能是因為這城鎮遺留著強大的執念,讓這夜裡的時間停留在它曾經最繁華的一剎那。可它白日又變成破壁殘垣,估計是這股執念不足以支撐它在日間執行。”青凰說道。
“既然現在這些人都出來了,我們便仔細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最讓我覺得奇怪的地方便在於這……”青凰指了指腰間掛著的玄火玉,此時正一閃一閃地發出光芒,“我也有些感應,可這感應只在夜間才會顯現,白日裡又消失無蹤。”
“你昨日怎地不說?”花奴著急道。
“昨日裡這玉也不見反應呀,我也沒什麼感覺,估計是我倆……都太累了?”
花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青凰說累倒是情有可原,要說玉也會累她怎地都不相信,想來肯定是她嫌累沒說。
“你這什麼眼神?你覺得我騙你不是?”青凰看她那白眼忍不住道。
花奴也是沒好氣了,“沒有,姥姥何必騙我,既然現在您有了感應,我們便找找看吧?”
她們二人跟著青凰心中那點感應來到了那廟宇跟前,只見那廟宇外面圍了一圈人,正激烈地討論著些什麼。
花奴走近了打探著問:“這兒是怎麼回事呀?怎地你們都圍在這裡?”
她身邊的滿財見來人趕緊捂住了臉,而室童連忙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雙雙走到離她遠遠的地方,警惕地看著她,只剩下一隻忽站在原地,“這位姑娘是從外地來的吧?我們這裡久不見生人,今夜一見大家都有些稀奇。”
“阿生,你別靠她那麼近。”遠處的一個小滿財對著這人喊道。
這叫阿生的忽對著那小滿財安撫道:“別擔心,能被仙引樹帶到我們這裡來的都不是普通人,她們來之前都經過仙引樹的查驗,不會有事。”
那小滿財聽見阿生這麼說才閉上了嘴巴,但看著花奴的眼神還是帶著絲絲提防。
花奴趕緊解釋道:“我與家人無意中去到一片荒地,見四處都沒有人煙,就在一棵樹底下歇下了,昨日半夜就被那樹帶到了此處。”
阿生笑道:“那便是了,那棵樹就是仙引樹,它自有一套查驗人的方法,透過它的查驗才能進入我們這裡。您與我們有緣呢。”
花奴見這阿生還算好說話,就繼續問道:“我昨夜見你們這裡香火鼎盛,怎麼你們今夜不祭拜了倒是一群人圍在此處?”
阿生嘆了口氣,“不是我們不想祭拜,實則我們幾千年來夜夜都在此祭拜,香火從不曾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