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星一聽有人盜走了青凰的魂,眼睛都瞪大了,差點從床上跳起來,“什麼?姥姥的魂被人盜走了?!”他震驚得幾乎忘記了自己身上的傷痛。
青凰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語氣平靜地說道:“別大驚小怪的,好好躺著,要是因為過於激動而一命嗚呼,那可就麻煩大了,到時候不知道要有多少人陪著你一起下葬呢。”
歲星聽到這句話,趕緊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努力壓制住內心的激動情緒。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青凰,再次追問道:“你剛剛所說的,可是姥姥放在丹穴山用以滋生靈氣的那一魂?”
花奴看到歲星對這件事如此關心,並且看他與青凰的關係匪淺,意識到他並不是一個外人,於是向他解釋道:“正是呢,我們最近才發現這一情況,應該是在過去幾百年間發生的。”
歲星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問道:“丹穴山不是有強大的護山大陣嗎?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突破防禦,將姥姥的魂盜走呢?”他實在無法理解了。
青凰斜眼打量著歲星,嘴角掛著一抹戲謔:“你這傢伙不也是也活了幾萬年,怎的如此輕易就被人算計得這般狼狽?”
歲星臉色微紅,支吾著說不出話來:“我那是那是”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解釋自己的疏忽。
青凰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辯解:“好了,事已至此,再多說也無濟於事。我和花奴這不是出來尋找魂魄了嗎?這件事你不必憂心,我們自會處理妥當。”
說著,她轉頭看向歲星,好奇地詢問:“你說那個小姑娘跟著老道士大概有幾歲?”
歲星仔細回想,回答道:“當時見到她時,看起來最多隻有三四歲的模樣。”
花奴皺起眉頭,疑惑不解地追問:“三四歲的小姑娘竟然跟著那個道士?難道是他從別處拐騙來的不成?可一個道士要盜走一個小姑娘做什麼呢?”
“你先別說話,你這一連串的問題叫人家怎麼回答?而且這些個事歲星又如何能知道。”
青凰狠狠地瞪了花奴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歲星,用溫和的語氣說道:“慢慢說,除了那小姑娘不太親近那道士之外,你還察覺到那小姑娘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嗎?”
歲星低下頭,再次陷入沉思之中,努力回憶起與那小姑娘相處的點點滴滴。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想起了一個細節,猛地抬起頭來,對青凰說道:“我記得有一次看到那小姑娘生氣時,她身上竟然冒出了火光!那種感覺很特別,讓我想起了姥姥的靈火,但我當時並沒有把這個細節和姥姥聯絡起來,因為如今世上只剩下您一隻上古鳳凰,所以即使看到火光,我也沒有多想,只是以為那術士教會了她一些奇特的道法。”
青凰聽後沉默不語,眼中閃爍著思索,過了許久,她終於打破了沉默,對歲星說道:“好了,歲星,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回頭再來看你。”
青凰剛想起身出去,歲星喊住了她:“姥姥,您還沒說我該如何犧牲神魂才能保住命星呢!”
青凰這才想起還沒告訴他具體方法,就又坐了下來,道:“其實很簡單,你挑一個月圓之夜,那時候你的命星受到月光照耀會比平日裡穩定一些,你對著你的命星自散魂魄歸於天地便可。”
“就這樣嗎?”歲星想不到原來這麼簡單,他還以為需要多複雜的步驟。
“對,就這樣。本來就不是什麼難事,難的是你要犧牲自己,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得,不過我想你既然做得出用自己命氣滋養城中人,生死早就置於度外了吧?”青凰忍不住嘲諷了兩句。
“姥姥可別笑話我了,我只是一個不慎,叫人利用了我想要報恩的心,我當時也沒想到後果這般嚴重,可是現在我都這樣了,我也沒辦法回到命星上,還不如用這餘下的力量,保住命星,不叫它墜落倒也算是還了心願了。”歲星苦笑著道。
青凰聽了這話,輕輕拍了拍歲星的肩膀,安慰道:“你能這麼想那就好。”
說完,青凰便帶著花奴走出了房間。
出門以後,花奴終於忍不住問青凰:“姥姥,那歲星有著幾萬年的修為,平日裡吸收日月之精華,身上的命氣應當不止這麼少吧?怎麼養了這城中才這麼短的時間,他就變成這樣了?”
青凰訝異的看了花奴一眼,心中暗自驚訝於她居然能夠想到這一點。
“你說得沒錯,按理說他如果當真是滋養著城中人,可不止那點時間就成了現在這樣。”青凰說道。
“我們來的時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