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奴剛到這裡,差點被姜夫人甩一臉葉子,堪堪避開後道:“那可說不準,你便是現下死了,也不一定能見著你孩兒。”
姜夫人聽見這聲音,沒反應過來愣了下,“您這是何意?”
“你夫君沒同你講嗎?”花奴看向了姜和問道。
姜和有些無奈,“我只說了姥姥要去挖墳,還沒來得及講原因,”他臉上浮出些許尷尬,“阿茶便開始哭了。”
姜和來到姜夫人身邊抱住她,“阿茶,那也是我孩兒。就算不信我,姥姥都派了人過來,那便由她告訴你原委罷。”
姜和看姜夫人這會功夫已有些冷靜下來,便吩咐下人收拾一下廂房,把花奴帶去了客廳。
“姥姥果然猜得不錯,卻想不到你這般無用,話都說不完整,怕是我再晚一步,你都要被掃地出門了。”花奴看著姜和無語道。
“是我不願意孩兒們遭受這些,不怪夫君。”姜夫人這輩子第一回這副樣子被花奴看了去,著實有些不好意思,臉色微紅地道。
“我理解你們愛子心切,但與你接觸那遊醫,九成是個邪道,現在你身上還環繞著一股死氣,皆因你與他訂立那契約而成。而剛剛姥姥看了你的身體,你的孩兒是上天恩賜自然孕育,卻因與那邪道簽訂契約導致無法順利來此世間。姥姥說要開棺主要是希望看看你那倆孩兒的魂魄是否正常投胎還是早已被邪道攝去。”
姜夫人聽見這話整個人有些脫力,幾近暈了過去,姜和見狀一把扶住了她坐下,給她倒了一杯茶,“你別急,就算真有那情況,姥姥也有辦法的。”
姜夫人緩了一口氣後說:“我想再考慮一下,你們讓我自己好好想想。”說罷便告辭退下了。
姜和對著花奴說道:“花奴上仙,著實對不住了,內子平日裡在家無甚追求,那孩兒是我們盼了多年才得,卻無緣來這世上一遭,她……”他嘆了口氣,頗有些無奈,“她只是不捨已逝孩兒不得安寧,還要被挖墳開棺。”
花奴點了點頭,“正常誰人願意逝去多年的至親重新被挖出來,姜夫人所為倒是能夠理解。但現下如不搞清楚,估計姜夫人吃再多梧桐果,也是保不住了。”
花奴嘆了口氣,繼續道:“你好生安慰開解開解她罷,我先回去了。若她同意,你便去客棧尋我們。”
說完後花奴就回到了客棧跟青凰說了一下事情經過。
青凰聽聞道:“她要不反對才不正常,沒有哪個做母親的願意自己孩子被挖墳,但要說根由也是她自己想得簡單,以魂換取回來的利益,就算是真的,那又能有何好結果。況且那一聽便是邪術,需要付出的代價又何止半點。現在只能希望她自己能想通讓我們去看看,不然她孩兒那才真叫不得安生。”青凰端起手中那盞香茶,繼續說道:“先別說是幫他們,若是能找到那邪道的蹤跡,我也定要看看他跟我們玄玉失魂有沒有關係。要論起來,單說能讓玄玉失魂,此人就不簡單了。”
花奴道:“那我先去問問城中的人,是否有其他人見過那邪道。”
“可。”
花奴見青凰應下便趕緊出門去了,這一趟到了晚上她帶了一人回來,正是那首飾店的芳娘,她跟青凰介紹道:“姥姥,這是我在青州城認識的一個首飾店掌櫃,喚作芳娘,她在此青州城已有多年了,對青州城的事情甚是熟悉,她正好在前些年見過那遊醫,我想了想便把她直接帶來。”
芳娘看著隨意坐在貴妃椅上的青凰,身上穿著一身紅衣垂下,衣服邊上掛著根根金色翎羽,那雙大而明亮的眼睛,正炯炯盯著手中那碟練實發光,不緊不慢地嚼著,臉上盡是滿足之態,芳娘見此心道:“好一個貴氣潑天的妙人兒,如此姿態竟也自有一番雍容華貴,整個人似從內往外透出光來,真是難得。”
正愣神間青凰朝她看了過來,“哦,芳娘呀,你隨意坐吧。”然後繼續拿了一顆練實放在嘴裡,再喝了一口茶,嘆了一句:“這才舒坦。”
花奴一邊收拾桌上的東西,一邊跟芳娘說:“芳娘,這邊是我跟您提過的姥姥。”
芳娘聽見青凰招呼她坐下也不敢坐,聽見花奴的話先上前屈伸行了一禮道:“貴人安好,我這站著就行,貴人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別的不說,這青州城的事兒我大約能知曉個八九分。”
“花奴,我剛剛睡醒,不太記得事了,剛說我們要問她什麼來著?”青凰有些迷茫道。
花奴一見她這副樣子,知她又犯了迷糊症,便細細給她講了一遍,青凰聽到一半說:“我想起來了,就是睡那麼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