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門大炮全被炸燬,關島就是蠢豬廢物,把他按軍法槍斃,慰藉死去勇士。”
“還有逃回來的支隊長,部隊都沒了,他們回來幹什麼?浪費糧食嗎?把他們一起斃了陪葬。”
夜襲慘敗,佐藤紅著眼變成無情野獸,既嫌棄自家人無能,又恨極獨立軍:
“該死的閻旺,竟偷偷空投下這麼多火炮,陰險狡詐至極!”
“還有敵機,為什麼晚上能繼續作戰?強過帝國陸航那麼多?”
獨立軍空軍白天能空中壓制,做到掃射就見血,晚上還能在關鍵時刻突然出現,破解危局,反觀自家陸航,別說夜間作戰,能它天照娘兒們的起飛迎戰都是燒高香。
相比之下那叫一個垃圾無能,比小雞崽兒還好拿捏,給它第七師團提供不了一點助力。
“師團長,失敗結局無可更改,接下來怎麼辦?要繼續組織兵力進攻嗎?”
佐藤怒極反笑:“進攻?我軍還有那個能力和機會嗎?精銳損失大半,剩餘士兵戰力不足,組織集合也需要兩三小時,有這個時間,敵軍早就重新布好口袋陣等我們送死了。”
“哪怕我們集中優勢兵力從一兩個點突破包圍,剩下三四千人也沒法再執行釘子戰術保命。”
軍部軍官同樣看出危局,一個個鐵青著臉陷入沉默,倒是伊田與佐藤心有靈犀,提議道:
“向南是絕路,那能否向北,用木材做成簡易木船,帶蝗軍渡過大淩河跳出包圍?”
“帝國已有五個師團玉碎,第七師團不能再走後路,必須保全一部分力量,等到援軍打敗支那人,重新組建師團。”
伊田的話給眾人升起希望,又見佐藤補充道:
“只渡過大淩河難以脫離危險,若跨越二十餘公里的北部山區,再東行三十公里進入阜新與北鎮城間的南北向山脈,藏身到四十公里長的崇山峻嶺中當有求存可能。”
“不過撤離前需要人為國而戰,帶領部分勇士留下來繼續作戰。”
聽聞此言,眾軍官先喜後憂,被佐藤盯得有些心顫,想躲閃目光卻是不敢,生怕被強行留下送死。
“我留下,夜襲失敗的是我部下,責任應由我這個旅團長承擔。”
沉寂些許,天野六郎旅團長帶頭,幾個旅團參謀跟著發揮奉獻精神,主動要求留下,令佐藤鄭重的道:
“天野君願為帝國與師團奉獻,當帶領第七師團重現輝煌。”
“除天野君和要求留下的軍官,其他人與我留下戰至最後一刻。”
一語落定,眾鬼子當場懵逼,一臉不敢置信的看向佐藤,卻見他嗤聲冷笑:
“不敢為帝國奉獻的軍人沒資格活著,更沒資格扛起第七師團大旗。”
給怕死鬼子說的悲憤低頭,佐藤命天野和離開軍官同警衛換裝,帶著聯隊旗和他的將官刀離去。
“師團長,您不一起撤離?”
佐藤臉上浮現傷感與屈辱之意:“第七師團損失大部,我活下來會被追究責任,敵軍見不到我的屍體也會全力搜捕。”
“我軍在寧城防線留有兵力,你帶一千人撤離不會讓敵軍較真,指揮刀能隨地埋藏,敵軍找不到我的將官刀也不會深究。”
“另外,你渡河後把渡河工具鑿毀,省的被狡猾的支那人猜出意圖。”
等他安排好一切,天野霧眼朦朧的立正敬禮:
“第七旭川師團不滅,佐藤子之助將軍忠魂永存,天蝗板載!”
整完自我感動儀式,天野帶人離開,可沒走出二三百米,便聽天空響起機鳴,令之駭然變色:
“飛機聲!敵機來了!快散開臥倒。”
精挑細選的師團種子惶恐四散,歷時近一小時的空軍大部隊終於殺到。
與以往不同,這次是20架轟炸機開道,平分成兩個批次,由最前方的十架拉開1.5公里距離投放照明彈。
除此,閻旺不甘深夜寂寞,坐在這蘇2偵察機後面充當觀察員,從瀋陽機場帶領編隊前來指揮轟炸。
由他引領,飛機於黑夜中繞過朝陽城與大部隊匯合,從南殺向北。
“窩在一起舔傷口!真尼瑪找死。”
“驅逐一到二十四號機,三架一組,以西數第二行照明彈下的鬼子殘軍為座標,依次向東轟炸八個鬼子聚集點。”
閻旺透過高倍望遠鏡和超強視力,於三千米空中總覽全域性,指揮機組對撤出的八個支隊殘部展開轟炸。
聽到機鳴,鬼子當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