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下去不要靠太近,等進攻訊號。”
第十六師團第20聯隊長大野宣明肅聲示意,摸黑前進的小鬼子,出了平泉城內,往前蹭的更加小心謹慎。
同時,西北區的一千鬼子趁夜集合,靠向城市交界處,借夜幕掩護,對獨立師防線進行兩面夾擊。
隨兩方鬼子抵近防線二三百米,狗子再次建功,透過哨兵告知給一線主官張桂。
“兩邊一塊上!媽的,小鬼子挺看得起咱。”
“這麼整咱還真得給它瞧瞧本事,大頭,通知備戰,聯絡炮兵支援火力。”
上面提醒過注意夜襲,張桂將情況上報給楚飛,令之靈光一閃:
“向南炮群借用40門大炮和12門火箭炮,同北炮群剩餘40多門火炮,各自炮擊東西方鬼子。”
“告訴守備主官用擲榴彈在陣地上搞出動靜,吸引鬼子衝鋒。”
得到指示,孫武盛讚著一喜:“不愧是黃埔軍校的高材生,楚旅長的腦子就是活泛。”
“兄弟們把子彈備好,準備突突狗日的小鬼子。”
輕重機槍開保險,遠離戰士的十幾個空地落下擲榴彈,聲響與火光傳出,西北鬼子當場愣住。
“怎麼回事?不是由我們先發動進攻嗎?”
“可能情況有變,師團長他們提前暴露,被迫發起進攻。”
“如此我們就不能再慢慢往前靠了!通知勇士們衝鋒,吸引敵方火力,為師團長減輕壓力。”
模仿的鳥叫聲響起,猥瑣前行的鬼子精神一震,緊跟著站起身快步前衝,端著明晃晃的刺刀只神情兇狠,而沒有鬼嚎喊殺,以免被過早發現,提前挨槍子。
另一邊,大野宣明見到聲響以為西北已發起攻勢,同樣下令衝鋒。
“營長,兩邊鬼子一起衝過來了!”
“好!讓炮手打照明彈,開始殺豬。”張桂亢奮著一聲吼,八個太陽在陣地兩側乍現,給衝鋒鬼子晃眼的動作一滯,揮手遮擋。
趁此,早有準備的獨立師戰士立即開槍,把鬼子當活靶子打。
機步槍掃射,中槍鬼子身上泛起道道血霧,m2重機槍爭鳴,12.7毫米子彈炸穿軀幹、打飛四肢,更有子彈來個一穿二,上演雙宿雙飛。
“危險!臥倒躲避!”鬼子不全是呆瓜,腦瓜子靈光的感覺到危險第一時間臥倒,同時預警大喝。
但獨立師戰士大多處在山上,視野開闊,即便鬼子臥倒也能在二百米找到大多數目標,精準狙殺。
陣地上火力迅猛,鬼子成片死傷,遠處觀察的浦穆心中一顫,驚呼急喝:
“壞了!支那軍有防備!快傳令大野宣明撤軍!”
浦穆感到不妙及時決斷,可軍令傳達到前線卻為時已晚。
半分鐘後,炮兵火力先後到達,百毫米以上重炮震的匍匐鬼子七竅流血,107毫米火箭炮燃燒彈如打鐵花般疾射萬千星火,把鬼子燒的哀嚎慘叫。
“東邊鬼子要跑!通訊兵,告訴觀察哨引導火炮先照著逃跑的轟。”
火炮阻擊,撤離成為難事,站起來跑容易被破片殺傷,往後爬又速度太慢,早晚挨炮。
為配合李龍切割城市,炮兵在城北安全區升起觀測氣球,現在有需要,部分觀察手在重炮打出的增強型照明彈開視野下,隔著五六公里引導火炮追擊。
戰鬥打了近一小時,西北鬼子逃出不到三百頭,人數更多的城內鬼子則逃出六百,在浦穆帶領下撤進西南山區。
死裡逃生,參謀長面色慘然的紅了眼:“兩千精兵喪失三分之二,算上後勤兵不足一千二,師團長,第十六師團該何去何從?”
連遭打擊,其他軍官同樣愁雲慘淡,看向曾經機智多謀的浦穆也沒了期待。
看到殘兵像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瓜子,情緒低迷,浦穆知道大勢已去,再無單獨突圍可能,心中悲嘆表面卻強裝鎮定道:
“一時失敗算不得什麼,第十師團在南部還有重兵,兩軍合力,我們肯定能突出重圍。”
“第十六師團勇士打起精神跟我走,不要讓友軍嘲笑。”
浦穆給部下提起些士氣,走了一個多小時與第十師團部匯合,見到廣瀨那張漆黑的臉。
撤退途中便以知曉他突圍失敗,浦穆歉意道:
“抱歉了廣瀨君,是我判斷失誤,讓兩軍承受損失,但請你暫時放下不滿,以大局為重,合力突圍後再行追究。”
心有怨恨,廣瀨勾唇嘲諷:“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