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山野傳出微弱的沙沙聲,瞪著靈智雙眸的狗子叼著手榴彈,嗅著氣味突然在路中間停下。
歪頭瞅了下兩米外的地面,隨尾巴一搖,兜了個圈越過周邊,繼續攀爬在山腰,抵近山頂。
夜視之眼看到四米外的黃皮豬,脖頸猛然揚起,拽下拴在脖套上的引線,引燃嘴中手榴彈。
呲呲聲引鬼子注意,回身望來之時,狗子嘴中手榴彈隨之甩出。
黑疙瘩拋到近前給鬼子嚇的一驚,分神間放跑潛藏身影,未看清腳下何物又在火光一閃中失去意識,腦殼被手榴彈破片攪成漿糊。
“是爆炸聲!”
山間響轟鳴,驚擾遠山鬼,其他山頭的鬼子警覺,端著三八大蓋探身四顧,卻在黑乎乎的夜幕籠罩下未能看到危險。
等它縮回身,趴伏在草間的狗子繼續攀爬,遞進到四五米處甩出手榴彈,把驚了圈的豬炸死。
夜襲攻勢展開,鬼子陷入單方被虐的狀態,哪怕藏的再隱秘,氣味也會暴露位置,然後挨炸身亡。
橫貫東西二三十里的山間響雷不斷,混成第14旅團構築的單兵防線如薄紙般一捅就破,在狗子平推下逐一失守。
“危險清除,向前推進。”
班排長下令,士兵跟隨狗子向前,見其在路中間停下,又喝停隊伍上前兩人,其中一人開啟單兵手電筒,另一人對狗子細嗅的地方近前觀察。
輕輕撥弄開遮掩土層和雜草,半米多長的木板出現眼前,兩手謹慎小心的將之抬起,危險物現世。
“九一式手雷!豬腦子倒是挺快,但在狗爺面前沒有。”
輕嘲了一句,手雷從土中取出,保險冒撞了下地面,用力扔到遠處引爆,隨後對旁側排雷。
第二枚手雷出土,照明者產生疑問:
“你說鬼子咋想的,這手雷數七八個數才炸,人都走遠了,整這玩意兒有個雞毛的用。”
老戰士一笑:“軍長曾說過,鬼子這九一式手雷要能配合擲彈筒用,延時不長就在空中炸了。”
“能拔膿的就是好膏藥,放上就有炸人機會,響了還能鬧出動靜提醒鬼子,防止晚上咱悄溜溜的過去,趁它睡著剁了豬腦袋。”
“聽你一說,小鬼子還挺奸!”戰士讚歎,鬼子卻是無奈,專業地雷和高檔貨沒有,被迫拿外行手雷湊數,費勁巴力的折騰一頓,結果讓狗子輕鬆破解。
老兵排雷,其他人繞過雷區前進,人犬配合著趁夜推進七八公里,不到天明便把服部嚇炸了窩:
“蠢豬!一群只會吃飯的無能蠢豬!在長城防線被支那雜牌軍夜襲,換到錦州執行釘子戰,不到一夜失守過半防區,我就是把真豬放到前線,敵軍都殺不了這麼快!”
臆想的大好形勢一夜轉入危機狀態,服部怒極大罵,其他軍官垂頭喪氣。
半夜驚聞突變,發現不妙的它們展開反擊,結果因兵員過於分散而大費周折。
好不容易弄出四個中隊,四路出擊,結果被狗子發現,進入兩三個步兵班構築的包圍圈,捱了頓迫擊炮和機步槍招呼,少有活命者逃離。
期間它們曾用九二式步兵炮和炮兵大隊的山炮反擊,才剛打出照明彈和試射炮彈,便迎來十公里外值夜轟炸機的毀滅轟炸。
第一梯隊的b17投放照明彈,第二梯隊f13偵察敵情,第三梯隊b29接受指引地毯式轟炸,除兩門輕便的步兵炮倖免遇難,其餘全部與炮兵一起變殘件。
本就人不多的混成旅團只剩千餘人活命,服部急成熱鍋上的螞蟻。
“不能再在這裡耗下去,必須立即撤離,等到天亮,敵空陸兩軍協作進攻,我們離開軍部就會被盯上,成為炸彈下的碎肉。”
“宮本,劉桑那裡談好了嗎?”
宮本面露陰森冷笑:“我以他和獨子性命,加投靠蝗軍賣國求榮為要挾,已讓他答應幫我們渡過難關。”
“吆西!對付支那叛國者就要用強硬手段。”
“岡田君,報效天蝗與帝國的時候到了,我若能活下去,會照顧你的親人。”
服部對親衛承諾,狸貓換太子再上演,由岡田等人替死,他帶著二十多人趁夜跑到防區內的漢奸家中。
月落日出,奮戰一夜的戰士交替休息,為免白天進攻遭狙擊,養足精神到黑夜,重新展開進攻。
無力抵擋攻勢,三百餘鬼子撤入村莊,部隊完成包圍,炮兵打出煙霧彈徹底封鎖視野,讓突擊隊由多個點突入村內打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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