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朝不是以後楚玄赫的記憶,她疑惑的是那女子是誰?為何在楚玄赫的記憶中?
目光落在楚玄赫手中的夢鈴上,按理說,這夢鈴是隻有自己能觸碰的,可是,楚玄赫居然可以拿在手裡。
難道楚玄赫是那名女子的道侶的轉世?
不會自己就是那名女子的轉世吧?
那為何自己沒有記憶呢?
抬眸跟楚玄赫的視線對上,從他眼中也看到了相同的懷疑。
原本慕容朝以為是因為自己是煉瓷師,所以夢鈴才會選擇自己,現在看來,好像不僅僅如此,可是就算她的相術再厲害,也無法看透自己的前世今生,而楚玄赫的運道她始終無法看透。
深吸一口氣後,慕容朝道,“我是煉瓷師。”
她是煉瓷師,楚玄赫會煉器,越是細想,越覺得事情好像有些離奇。
楚玄赫早就懷疑她是煉瓷師了,現在從她口中得到證實,他的心反而不安起來。
煉瓷師啊,就算沒有那些離奇的記憶,他也知道意味著什麼。
“我會保護你。”楚玄赫語氣溫柔中帶著堅定。
雖然沒說什麼其他,但是這一句話足以讓慕容朝安心。
她嫣然一笑,“嗯。”
既然選擇告訴楚玄赫,就想信任他,不用他立下什麼誓言,誓言約束的忠誠她想要很容易。
但是楚玄赫是她的道侶,兩人的感情現在突飛猛進,道侶跟追隨她的人不一樣,那是她最親密的人,比血脈親人還要親的人,必須是發自靈魂深處的忠誠。
以他們的天賦必然是要飛昇離開的,誓言可以約束崖谷大陸的修為,但是到了三島十洲,修為只要突破煉虛期就會有一次大天劫,什麼誓言、奴印等等約束就會被洗滌乾淨。
可以再立下誓言,先不說願不願意,就算願意,再次立下誓言,到了合體期,要度十劫,約束力依然會被抹去。
而合體期上面還有大乘期、渡劫期。合體期壽元有五萬歲,大乘期十萬歲到白萬歲。渡劫期就不用說了,要是有幸能突破,那就是永生,太難了,沒有修士能做到。
這麼長的壽元,漫長的歲月裡難保誰的心會變。
因此,只有發自靈魂深處自己的意願,才能持久。
他們的感情能不能走到那麼遠,慕容朝不知道,但是她想試試,就算不能走到最後,她也會勇敢的面對。
雖然那時候會很難過,畢竟現在的她已經動了情,但是她是個理智的人,知道這世上沒有什麼能永遠,感情是最不可控的,因此,走一步看一步,她也不是沒有自保的手段。
她能想到的楚玄赫自然也能想到,“朝朝給我也煉製一個瓷人吧,放在朝朝那裡。”
慕容朝抬眸看著楚玄赫,她怎麼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他清楚任何誓言都不能約束他們很久,但是她煉製的瓷人裡有他的一抹魂息,是作為煉瓷師是可以控制他的。
慕容朝搖搖頭,“不需要,我不想要那樣的安心。”
楚玄赫一愣,隨即笑了,丫頭那麼驕傲的一個人,怎麼會允許她的道侶是被約束的忠誠。
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能被朝朝這麼信任,我要更努力才行。”楚玄赫語氣都輕快了很多。
他也不想要那樣的安心,他想跟她心意相通、兩情相悅、生死不渝的愛情。
話落他又問道,“還有誰知道?”
慕容朝知道他擔心什麼,“齊書槿,我幫他煉製了瓷人控制了他的孤煞命格,但是他立下了誓言,而且我手裡有他的瓷人。”
慕容朝當著齊書槿的面煉製了一個瓷人,但是,她留下了一縷他的魂息,之後又煉製了一個。
她可沒那麼容易信任任何人。
誓言也只是一種約束,也不是沒有任何漏洞的。
由此可見,她對楚玄赫有多大的期待,做出這樣的決定,要她下多大的決心,那是要打破她自己的保護鎧甲的。
楚玄赫聞言心裡高興又擔心,高興的是,連她父母都不知道她煉瓷師的身份,擔心的是齊書槿那人他不太看好。
雖然立下誓言了,朝朝手裡也有他的瓷人可以掌控,但是不是還有個萬一嗎,這世上不缺聰明人。
“朝朝很信任他嗎?”楚玄赫問道。
慕容朝搖搖頭,“談不上信任,在崖谷大陸有誓言的約束可以信任些,但是不可以不防範。”
對於齊書槿是這樣,對周子良和青黛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