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只覺得自身全身骨骼都在經歷一種難言的壓迫,這種壓迫,他也僅在王爺身前經歷過一次,可見楊立修為達到了何等程度。
“我說,我說,我就是,……”來者顯然覺察到今日的事情不能善了,所以在恐懼當中慌忙想說出他的來歷,他究竟來自哪裡,究竟是誰派來的等等。但是楊立並不允許他說下去,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你去吧。”便將那個人送入到寶塔的第三層。
當這一切順利做完的時候,大風鍛造裡其他的夥計這才趕來,一個個乍乍呼呼地說著“人在哪呢?還敢在這裡造次,也當我們練兵器的不會耍刀嗎?”個頂個的想在少當家的面前表現。
只是少當家的已經被剛才的一幕震驚了,他知道楊立乃是祖師爺的後裔,身上當然有些手段,但還是不能夠理解楊立方才就是那麼大袖一揮,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別說軀體了,就是連蒙面大漢,恐懼的一點點聲音都沒有留下來。
這是什麼樣的手段?這是什麼樣的令人匪夷所思的手段?一刀看著都心驚,所以驚訝自然是無法掩飾的。一刀就這樣滿臉訝異地盯著楊立,一臉地不可思議。
楊立也沒多說什麼,只是搬過一刀的肩膀,背朝著趕來的眾人,說道:“你們把他抬到我的屋子裡面,”意思已經很清楚,就是把那個白衣人,倒在血泊當中那個白衣人,搬進來就可以了。之前發生的追殺打殺,和之後將要發生事情都與他們無關了。
很快楊立便摟著一刀回到了他的屋子,在閉上房門之後,楊立又在他和一刀之外憑空打出了一道元力防護罩,以阻隔他人偷聽。
楊立這才原原本本地將皇帝陛下,要派他們出去做事的事情說了一遍,臨了楊立說這件事情非常兇險,要一刀仔細考慮之後,才決定是不是跟他去走上一趟。
一刀已經從方才的震驚當中醒了過來,他和公主一樣,早已在京城當中呆膩了,要是楊立不提這件事倒還好,這要是提了的話,他當然是想去了,況且他已經和父親那邊說了,他的後半輩子恐怕都要跟隨楊立。
楊立當然是看到這件事的兇險,這還沒有出發呢,人家已經追殺到了大門口,所以他請一刀要慎重考慮,因此便不耐其煩地請一刀再仔細思量,想好的話,今天下午就出發,也不用做什麼大的準備了,只要有一技傍身,縱然是天地老子來了,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就在楊立勸說一刀謹慎思考的時候,店鋪裡的夥計才吭哧吭哧地將受傷的白衣人抬了進來。楊立揮了揮衣袖,給抬人來的夥計每人發了一點銀子,囑咐他們不要去外面亂聲張,這才俯下身去檢視來人的傷勢。
來人顯然受傷不輕,他的身前背後都有刀傷,而且他的前胸已經明顯被掌力打得向裡凹陷了下去,此刻只有出氣,沒有進的氣。
店裡的夥計得到了獎賞之後,自然歡天喜地的離去,一個個表態打死都不會出去亂說。
這自然做不得數,楊立也不會在意,因為王爺派來的蒙面大漢,已經隕落在此,屍體被他丟入到寶塔第三層之後,自然無法被人見到屍身,因此王爺那邊肯定會懷疑大風鍛造,所以眾人出去說與不說,這件事都如同是禿頭上的蝨子明擺著嘛。
楊立在屋子裡面繼續問白衣人,“你是陛下派來的!”白衣人睜開了眼睛,勉強搖了搖頭,由於他並沒有見過楊立,所以並不敢貿然表明自己的身份,同時他一雙慘白的手,依然緊緊抓住胸前的東西。
“你睜開眼睛看看這裡,”楊立有得到白衣人手上的身份憑證,所以需要證明自己就是楊立,因此在身體左右幻化出三道虛影,道道虛影都如同楊立本尊一樣,劍眉星目,筆挺俊朗,無一不是男兒中的出類拔萃之徒。
白衣人在來之前,老太監已經告訴他楊立的修為特點,知道楊立就是憑藉虛影之力,而撞開了飛鳥亭的禁止,所以一下子眼睛就亮了,口中有氣無力地說出:“原來您就是駙馬爺大人。
小的、小的這裡有重要的東西要交給您,”可是還沒有等他的話說完全,他頭向左側一歪,一口鮮血就噴吐而出,然後頭一歪便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