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沒有想過的。
他原本認為只要那麼一坨,就可以打造出四五把匕首來,要知道這樣看似輕飄飄的一坨,也是在他千錘百煉清除了許多雜質之後,才從數千斤生鐵中煉製出來的。
至於楊立問道需要多少時間,表哥走好不遲疑地說道,守則數月,多則一年。我勒個乖乖,這是在打鐵還是在繡花?還是表哥呆在這裡沒有什麼事做,只好拿一塊黑鐵來出氣來消磨時間。
楊立好半天才從震驚當中醒轉過來,他清醒過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問:“那麼表哥每天需要耗費多少時間在鍛造之上?”
“一有時間我就幹活,反正表哥的鋪子也被火焰之流毀掉了,呆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好消磨時間的,因此你的匕首我將第一時間鍛造,絕不會誤了時辰。”
我的個乖乖,聽表哥話語裡的意思,這個傢伙可是除了吃飯消磨的一點時間之外,其餘的時間恐怕都要用來鍛造這柄匕首,這種勞心費力消耗時間的鍛造之法,楊立很想知道每一步的細節,所以他說道:
“表哥可否說一下鍛造這樣一柄匕首需要經歷哪幾個步驟?”
“說起來也簡單,無非是經過三個步驟,第一是造胚、二就是鍛打,三才是成型和淬鍊。這三個步驟中耗時最長的就是造胚,在其中少不了要鍛打,所以也可以這樣說,三個步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只不過在最後成型和淬鍊的階段,才會應用到一目鍛造法。在以後表哥鍛造匕首的時間裡,你儘可以進來觀摩學習,如果哪個步驟你不懂,你不會就可以來問。我將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表哥也是好久沒有拿起過鐵錘,他在楊立搬進來鐵墩子之後,就抄起一柄鐵錘乒乒乓乓地打了起來,楊立仔細地在旁邊觀察鍛打的技法,發覺許多於阿三技法的不同之處,然後將二者迅速在頭腦當中融合貫通,楊立知道這是表哥在有意教他如何鍛打,要不然他怎會僅僅拿一小塊鐵塊進行鍛打。
許久之後,表哥才在氣喘吁吁中,將一枚稍感滿意的鐵胚拿給楊立看。楊立看到,那塊小小的精鐵在表哥的鍛打之下,原本黝黑的表面已經泛出了些許白光。
“這是我們家族獨門的提純之法,要是時間充裕的話,打出來的精鐵將會變得純白無瑕,而不是像之前大家所看到的那樣黝黑。”
楊立聞言之後無比震驚,他所知道的是他鍛造的已經是鐵中之精,卻沒有想到這樣的鐵塊在表哥的手中,還可以不斷凝練,不斷去除其中雜質,怪不得他所需的精鐵非常之多,原來是要去粗取精,去鐵之精華凝鍊一柄匕首。
“這樣千錘百煉之後凝結出的那麼一點點白鐵,可以作為庚精使用。”
我勒個乖乖,知道什麼叫庚精嗎?這種東西只要在普通的兵器當中加入那麼一點點,不僅可以增加兵器的重量,更可以增加兵器的鋒銳度,楊立只聽說過庚精的名字,卻從來沒有見過,只直以為那是天上才有的奢侈物品,凡人難得見到一回。
卻想不到表哥看似平凡,卻能夠將此等物品從凡鐵當中煉製出來,他不是一般地驚訝了。
如果這樣想來的話,那麼他所要求的那柄匕首豈不是要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庚精,一柄純用庚金打造的利刃,天下難得一見吧?!!
楊立有些花痴地說:“真,真要是能夠得到這樣一把絕世神兵,表哥就如同是神明在世,要受萬人景仰了!如果真要是這樣的一柄匕首誕生了,我要叫它什麼好呢?叫它魚腸劍,可是古人已經用過了。叫他斷腸魂,卻又有些怪異.”
楊立搓著雙手在補天石的第一層裡躥過來躥穿過去,一副匕首已經到手,興奮得不得已的狀態,要不是表哥過來拉住,他幾乎已經瘋狂。
表哥微微一笑說道:
“八字還沒有一撇的事情,你也用不著如此興奮,雖然我說是這麼說。但是表哥也有一些年頭沒有鍛打兵器了,而且一個人也不可能將這樣龐大的鍛打工作全部承攬下去,所以平時你也不能閒著,白天在大風鍛造結束之後,晚上就要在我這裡幫著提純。”
楊立聞言之後雖然覺得有些悽苦,但他卻巴不得學習一些東西,所以他想也沒有想就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