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楊立他們想都不用想,用後腳背猜也能夠猜得到,貌似丹道外貌的紙畫妖修,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大長老一眾長老囚禁於此地,臨了還佈置了禁制。估計要不是怕以後還會用得著他們作為奴僕,說不得此妖還會將他們就地處置了事,哪裡還會將他們的命留在這裡。
當丹谷長老被囚禁之後,紙妖便在丹谷當中召集親近他的弟子傳人。
那些平日裡對“紙妖”——貌似丹道者禮遇有加的弟子傳人,最先一步依附於紙妖周邊,形成他的死黨核心,他們對此妖的命令唯命是從,遇到事情從不用自己的腦袋去判斷,去分析,幫助紙妖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的事情,因此也最得紙妖的歡心.
再後來門派當中那些原先騎牆觀望的弟子,也是在大勢所趨,長老見不到的形勢下,不得已轉而奉紙妖為主,從而走上了助紂為虐的不歸路。
楊立此來,在山腳下和丹谷外面所見到的情形,古怪現象的源頭便來自於這裡所發生的一切。原來如此,楊立聽完長老一番敘述之後,心中的大部分疑團都已經被解開了,所以他也兌現前諾,開始幫助眾位長老解除他們面前的禁止,好讓他們早早脫離苦海。
解除修者所下的禁制,特別是解除比自己修為還高的修者所下的禁制,楊立心裡也沒有底氣,雖然之前他也曾解開過,雷曼草所下的禁制,但那是人家善意的禁錮,稍微揣摩之下便有可能解決得了。而此次在丹谷當中遇到的禁制,乃是紙妖所下的。
紙畫妖修不知道修煉了何許年限,其實力和修為早已超越了在場的所有人,所以只有他本人願意,才有可能解除禁錮長老他們的外圍禁止。可是現如今,此妖已被青木葉吸食一空,重新化作了一張薄薄的紙片,哪裡還有可能來解除他原先所下的禁止呢。
不過既然下禁制的人已經隕落,所以他所下的禁制已經失去了原生動力,成了無本之源,無根之水,破解起來當然會容易些,甚至在方法得當的情形之下,修為低於紙妖的人也可以將之破除,而無需花費較大的精力。
也就是說,雖然原先這道禁制難以被人破除,但是到了現在,紙妖被消滅之後,如果說裡面的人還不能夠自救的話,那一定沒有人會相信。
可是當楊立自外而內,一層又一層,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從紙張當中抽離出了一片又一片的紙張,卻還是沒有看到被困在裡面的人開始自救。他們甚至在驚歎,外面看似面貌年輕的小哥,怎麼有這般大的神通?竟然能夠輕易將祖師爺佈下的禁制化解,這份修為他究竟是何處得來的?
就這樣,楊立吭哧吭哧地努力在外面化解一層又一層的禁制,以一名低階修士的實力,去化解高階修士所下的禁制。而在這道弧形禁制的裡面,一個個白衣修長的老者,伸長脖子瞪著眼無不驚駭地看著楊立,嘴巴里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卻能夠聽見他們發自肺腑的吶喊:
“天哪,這是哪裡來的天才?似這般青年才俊,我們谷中就不要提了,哪怕是在整個山南修煉界,將他放入其內,也未見得能夠找出幾人來。這位從天神降的小哥,難不成是祖師爺派來救咱們的?”
眾人皆翹首以盼楊立的救治,唯獨只有大長老還盤膝坐在人群當中,不言不語,他蹙眉凝首,又不像是在修煉打坐,倒像是在沉思什麼事情。
大楊立從旁協助楊立解除禁制。他眼瞅著裡面的幾位長老,只是拿眼乾看著不動手,心裡又氣又急又好笑,不覺開口出聲道:“你們幾位長老在丹谷當中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理應超越眾人,見多識廣。可在性命攸關當口,你們卻袖手旁觀,不做一事,難道我們不是在救你們的性命嗎?”
在大楊立的招呼之下,紙妖所下的禁制外面有楊立和大楊立齊心攜手聯合破之,裡面有眾位長老齊心協力,自內而外去破解。
所以不消片刻時光之後,那道禁制散發出耀眼的光芒,一閃過後慢慢消散,最終在力量消磨殆盡之後,再也沒有辦法起到禁制的半點作用了,伴隨著嗚咽的嘶嘶聲響禁制消失了。
當峨冠博帶,白衣飄飄的長老從裡面那個逃離出來之後,楊立的目光當中突然發現,有一位長者依然負手站立在原處沒有動。他目光沉吟,面容僵著。彷彿在若有所思,又彷彿在盤算琢磨,明明他的眼前空無一物,可他的眼神卻彷彿在注視著虛空當中的某物。
大楊立也注意到了這位長老,他往那邊瞅了瞅,鼻子裡抽搐了幾下,發出了哼哼的不屑。他還拽了拽楊立本尊的衣袖,示意楊立也不要去管,自打他們來到這裡,怪事連連,異象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