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至半酣的時候,嘿妞趁著酒興,她拿話套表哥的鍛造技法。“我們家楊立哥哥可是說了,表哥在這條街面上鍛造的技術可是一流的,不僅能打刀槍,還能極其細微地控制鍛打的火候。人家也是聽說過表哥的聲名之後,才來這裡尋找楊立哥哥的,”
赤灰聽到有大姑娘誇讚自己的手藝好,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又在酒精的作用下,差一點就沒有把自己眉心處的豎眼給亮出來,他有些結巴地說道:
“別聽楊立胡說八道,你表哥我雖然有些手段,但是還不能在這個小鎮夠稱雄,但是若論起最後的淬鍊法門,我要說是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黑妞一雙亮閃閃的大眼忽閃了幾下,差點沒將表哥的魂兒給勾出來,女人的力量真是令人震撼。楊立端坐在一旁,默默的想到,自己費了半天勁給表哥打過來的美酒,也沒有如此效力,漸漸地在心裡面也怪地獄黑火擅自做主現出了真身。
赤灰表哥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黑妞的身體,黑妞一晃腰肢嫋嫋婷婷,如風擺柳。她一邊捂嘴低聲淺笑著,一邊親自來到了表哥的身前,滿滿的為表哥斟滿一碗千里醉,然後嬌滴滴的說道:
“我就喜歡大表哥這樣的男子漢,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楊立聽著中不覺好笑,連日來每天僅僅食用兩餐飯,今天因為走的匆忙,只不過是帶來了一罈子美酒,卻沒有買什麼下酒菜,這裡只有大碗酒可以喝卻沒有大碗的肉可以食用,但是隻要有黑妞的甜嗓音在,表哥就吃這一套。
他覺得自己裡的那點秘密就要順嘴說出來了,不過這個傢伙話到嘴邊,突然打住了,然後朝著楊立這邊笑笑:
“表哥今天很高興,不僅喝到了表弟帶來的美酒,而且見到了這麼漂亮美麗的,所以表哥一高興就喝多了。表哥這就去休息,下午可能就開不了工了,下午的時候表弟就多費心操持操持。”
說完這段話之後,赤灰的眼神又在表妹的身軀之上好一陣轉動,然後才依依不捨地嘿嘿笑了幾聲,扭頭便朝臥房行去,在關閉臥房房門的一瞬間,他又朝表妹說了一聲:“表妹既然來了就多住幾天,隔天酒醒了,我陪表妹到處去轉轉,我們這裡風景雖然不多,但是可遊玩的地方還是不少的,”
楊立已經支楞起耳朵,想親耳聽聽表哥嘴巴里說出來的鍛造秘法,可是這個傢伙警惕性還是很高的,即便在酒色的兩相夾攻之下,也沒能從他的鐵嘴巴里套出分毫有用的資訊。
“真是一隻鐵公雞,連根毛都沒長,想知道一點秘密就這麼難。”
黑妞被楊立取了一個外號,本就很生氣,可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回房間裡面又去睡覺了,這叫她情何以堪,為了套取鍛造的秘密,她可是犧牲了不少的色相,連裙襬都縮到了最短,還露出了香肩,因為膚色的原因並沒有注意到她的這一點。
下午鐵匠鋪前的生意並沒有上午火爆,楊立閒來無事便將那枚槍頭收到屋裡,仔細觀察起來。楊立的手附在其上仍然感覺到徹骨的寒冷,這種冷彷彿是由人的心底裡自發升騰而出的,而不是因為槍頭被觸控之後激發的。
楊立催動起全身的元力,又嘗試著用了一種拿捏的方法,但是徹骨的寒冷還是自槍頭之上勃發而出,楊立又嘗試做去摸了摸表哥打造的其它器具,但是不出意外的是隻有這柄槍頭給他一種徹骨的寒冷感。
這種令人詫異的感覺一定是槍頭具備某種功能的外在表現,只不過楊立不知道而已,雖然他現在已經是山南修煉界的人形法寶,與人對敵的時候,他完全可以赤膊上陣,而不需要使用什麼法寶,但是擁有一件隨心武器的話,那也會令他的戰力增長不少。
楊立就很想知道這柄槍頭裡面到底蘊含了怎樣的驚天機密,這種機密是不是如同表哥見到了美女一樣會心靈兀自震撼,楊立倒是很想被震撼一次。
不覺間時間已經到了夜晚,今天的晚飯恐怕又沒著落了,楊立在槍頭面前並沒有覺得餓,他很想知道槍頭裡面究竟有什麼。
這個時候忽然屋子裡的空氣一陣波動,一團黃色的影子忽然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