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自稱貧道,想必也是修煉中人,楊立凝目向這人望去,只見來人道袍道冠齊備,相貌堂堂,器宇軒昂。一張銀盆臉面,兩隻垂肩大耳,三縷鬍鬚飄灑。雙目聚神仿若懷有天下山河;腳踏虛空似乎有吞天之志。
楊立仔細端量了一番,還是沒有看清來者的修為層次,來人能夠在虛空當中穩住身形,想必也是祥雲大士,乃至於祥雲大士以上級別的高階修士。
怕什麼還是來了什麼!
楊立本就知道此一行將遭遇難測風雲,不想困難來得這麼快,也這麼突然。他來不及多想,趕緊將兩團火焰和大個子給招了回來,雖然那邊不需要多少時間,便能夠打通回去的路,但是要應付眼前的危險,他們不抱團取暖的話,就無法取得生存的機會。
“嗯,想不到你們有些本事,竟然將阻仙石給弄成了這副模樣,雖然不打緊,卻讓貧道好生著惱。”
說完一段不長的話之後,自稱貧道的來人,忽地用左手邊的拂塵一揮,那塊阻仙石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了”,雖然用“癒合”來形容確實有些不妥,但石頭非血肉之軀,卻能夠像血肉之軀一樣癒合傷口,恢復原貌。
而且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做到這一切,楊立心中生出一絲不祥的危機感。兩團火焰和大個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在石頭之上得到了一些希望,可是希望瞬間變在浮塵的飛動之間灰飛煙滅,這叫人如何不沮喪?
剛一照面,第一次交鋒,楊立戰隊便落下了頹勢,可見來人實力非比尋常。在他並不算高大的身軀之上,楊立隱隱然竟然嗅到了一絲師尊身上的氣息,難道這個老傢伙竟然使氣霧尊者?
楊立的內心再次往下沉了一層,頓時一股悲涼心態瀰漫了整個戰隊。要真是與氣霧尊者對戰,他們哪有是算的可能。
也許是察覺到了楊立他們臉上變臉變色的神情,那個自稱貧道的來者微然一笑,不緩不急地說道,“就憑你們幾個?能進來,已經算是機緣不淺了,但若是想活著出去的話,那還是要看貧道是否高興了。”
早在流雲谷的時候,楊立便聽說了一些丹谷傳人的傳說,丹谷傳人雖然在煉丹方式方法上確有過人之處,但是這裡的人修為層級顯然不高,什麼時候這裡也會出現一位堪比氣霧尊者的大修者?楊立很是疑惑,很是不解。對了,一定是外界有什麼人入侵了這裡,然後修為突破成了大修士。
楊立望著來者,眼中生出來疑惑的神情,大修士似乎看透了楊立他們的心思,朗聲說道:
“你們就不要瞎猜亂想了。貧道乃是丹谷土生土長的開派祖師,你們是眼界不夠開闊,你們問問,但凡是進來丹谷的人,哪一個在這裡沒有見過我的畫像?哪一個沒有在我的畫像面前進貢尊敬香。這麼多年來,貧道的耳朵聽著禮讚的聲音,耳朵裡面都生出繭子來了,你們竟然在真人面前不識相,可悲可嘆,可笑。”
楊立他們幾個聞言之後,互相看了看,還是一腦門子糊塗的相貌。他們這是第一次來到丹谷,還是不請自來的不速之客,談不上在哪裡見過此人的畫像。而兩團火焰,一個來自楊立的修煉,一個來自地底深處,即便是自己想見到大修士的畫像,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大個子就更不用說了,他乃是楊立本尊的分身,雖然透過傳承可以知曉天下不少奇事,奇聞,但要知道山南修煉界的軼事傳聞,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楊立戰隊雖然有四個人,但這四個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來者的底細。
“井底之蛙,通通是井底之蛙。”
彷彿是不滿意四個人的冷漠、無知的態度,自稱貧道的來者很是失望,連連搖頭,一幅痛心疾首的表情讓楊立很不爽,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他還是要聽下去:
“貧道的名字你們都不不曾聽說過?!貧道只說一遍,小輩,你們可要記清楚了!貧道乃是丹谷一脈開派祖師丹道。”
楊立冷靜地聽完對方敘述,然後有意想作弄對方一番,他說道:“您就是丹道,大名鼎鼎的丹道嗎,”
丹道見終於有人能夠認出自己來,雖然是在他的提醒之下,卻也是在心裡萬分高興。
這種高興的程度,比之前幾天吞服童男童女煉製的丹丸,也要讓人舒坦不已。可是接下來,楊立的話卻把他氣的夠嗆。
“你,你就是丹道?怎麼可能!你長得如此其貌不揚,說句不好聽的話,即便是鄉野山村裡的人跟您比較一下,也能夠勝出三分吧!這你是晚上出來,要是大白天出來的話,進到農家小院門前時,因為長相醜陋,農家小院門前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