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血魔本尊被禁錮的地方,有一股狂風捲過。
狂風來的甚為怪異,連在一旁值守的血魔幾大分身也站立不穩,幻魔身影晃動,猶如風中的百合,戰慄不已;醉魔雖然身形有些穩固,但內心卻起了滔天大浪,他知道,血魔聖尊的老朋友來了。
血魔此刻還在一棵參天大樹之下盤膝而坐,每一片樹葉上都映照了他的倒影,雖然由於禁錮的原因,他那一方小天地裡波瀾不驚,但是沖天而起的威壓,還是令他不由得眼皮跳動了兩次。
狂暴的旋風在虛空當中連卷了幾圈之後,才稍稍平息然後,順勢從中顯出一道巨大的怪物形狀。
巨大的怪物形狀連續變化了幾次之後,方才在怪異的光影轉換之後顯現出一尊高人一頭的鷹頭怪物。他渾身上下翎羽如根根利劍,走動間竟發出金石交錯的聲音,沒有身披鎧甲,卻勝似身披鎧甲。血魔的幾大分身架不住對方氣勢威壓,紛紛避讓。
鷹頭怪物嘴臉猙獰,怪眼一翻道:“老鬼,據說血祭之地來了一位叫楊立的小傢伙,還和你頗有些淵源,說是你的賢侄兒,可有這回事?”血魔本尊眼皮也沒有撩動一下,淡淡說道:“是,又何妨?”
要不是他被大能者封閉於此,豈能在鷹頭怪面前犯怵,可嘆他的幾大分身雖然個個皆是不簡單之人,但要對上鷹頭怪卻還是略微差上了那麼一些,縱然是幾大分身聯手而上,也奈何不了鷹頭怪。
這頭鷹頭怪獸乃是血祭之地,修煉了千年的老怪,已到了化形的階段,他的頭顱雖然還保持了野獸的面貌,可能是其本身並不願意全部化作人形,因為他覺得這樣顯得更有氣勢,當然也不排除其人還未打通最後化形的關節,所以不能全部化成人形。
鷹頭怪物繞著醉魔和幻魔轉了兩圈,然後撇了撇嘴又道:“老鬼你承認就好。前些時你那個小侄兒,竟敢在我家裡胡亂搜尋,竟然拿走了一件絕世之寶。”
鷹頭怪物當然指的是神絲草的第三根神須。在那個散發著腐臭的大鳥巢當中,楊立找到了他急需煉丹之用的神須。這幾天鷹頭怪物扇動翅膀在各處投下巨大的陰影,就是在找尋楊立,當他知道此人和竟然和血魔有些淵源,便來尋血魔的晦氣。
恐怕血祭之地如此廣袤無垠,能夠在血魔面前如此飛揚跋扈的,也只有他鷹頭怪物一人了!
血魔在封印之內撇也撇了撇嘴,心想要不是此事牽涉到楊立,他才懶得去理面前這頭醜陋不堪的畜生呢。因此他的回答很不善,語氣低沉道:“我當是什麼大事。扁毛老怪,既然你知道他是我罩著的人,那還不罷手。”
隨著他是這一段話語的喝出,竟然有一股看不見的天地威壓,直直的奔向了封印之外的扁毛老怪。那股氣息之強,令後者所有的表層毛髮都被吹動了起來,露出了鷹頭老怪身體裡的肌膚顏色。
扁毛老怪,竟然也被駭得倒退了三步,它的雙翅展開之後,才勉強在巨大的翅膀幫助之下站穩。鷹頭老怪心中也是駭然不已,想不到老鬼在封印之地還有如此大的氣勢,這要是放他出來,恐怕幾個自己都不是人家的對手。
鷹頭老怪害怕歸害怕,卻想到老鬼仍然被封印在其內,這個時候總歸威脅不到自己,自己怕他作甚?便大刺刺的說:“我老人家也是個講道理的人,你不要仗著自己修為高深,就縱容自己家的小輩胡作非為!”
封印之內,血魔冷哼一聲道:“你難道還敢將楊立怎麼著?”威脅之意溢於言表,雖然他的本尊無法出離封印之地,但是他的幾個分身聯合起來,也可以保得楊立他的周全。所以扁毛老怪的說辭雖然兇狠,血魔卻並不在意,在言辭上一點也不肯示弱。
鷹頭老怪嘿嘿乾笑了幾聲,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也不是不講道理,只要你家楊立將我那什麼什麼神絲草根歸還即可,要不然的話,身體孱弱的人類總有一天會落單……”
“你!”血魔的眼睛,這個時候頓時睜開,一瞬不瞬地看著面前的醜八怪,如果此時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恐怕血魔的血紅眼光應該可以殺對方一百遍。這是赤裸裸的在他魔頭的面前兇言威嚇,百餘年來,血祭之地之大還未有人敢在他面前如此作為。
醉魔這個時候也被氣得不輕,他一向和楊立談得來,就連上次沒有爭取到隨行保護楊立的機會,他還在暗自生血魔本尊的氣呢。此刻他也怒目圓睜,拉開了架勢,大有一言不合打將上去的準備。
而就在大家劍拔弩張的關鍵時候,一個略嫌稚嫩的聲音迴盪而出:“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楊立會給你一個交代。”語音正出自於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