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傷在固疾之下而倒地不起,與其眼睜睜的看到自己已逝去,還不如搏上一搏。
黑袍女子閉上美目,順勢在空中抓出一把露水,和著藥粉直接吞下去。一股澎湃的藥力在她的軀體內瞬間爆發,她美麗的面龐因痛苦而顯得扭曲,嬌小的紅唇,連連痛呼!甚至在其內有嘶吼爆出。
小白人在一旁看得觸目驚心,連忙跑到了數十丈開外。楊立這邊也好不到那裡去,他有些憤懣的注視小白人藏身之處,心裡有些酸楚不已,原本自己千辛萬苦找尋來的藥草,在他的擺弄之下,前者煉出了廢丹,後者竟然練出了毒丹。
也不知過了多久,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黑袍女子,忽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之內那一處病灶消失不見,她有些欣喜,但卻發現突然自己的身形忽明忽暗起來,一股被血祭之地排斥的意識在她身上顯現,一兩個呼吸之後,黑袍女子身形直接消失於此地,轉瞬不見了蹤影。
楊立看得觸目驚心,沒想到煉製的丹丸如此霸道,但他卻不甘心,花了如此多時間練成的丹丸,怎麼可能會是……楊立決定用飛行走獸再做一次實驗,觀其藥效,可憐血祭之地的飛禽走獸,就要變成楊立試藥的小白鼠了。
楊立將丹丸和風火丹鼎收起,一下便躍上了大樹之上,放出自己的凝神修士神識,查探起周遭的飛禽走獸來。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周圍卻連一隻飛禽走獸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被煉製丹丸的動靜給嚇跑了。
楊立身形一晃之間,已到了千步之外,以他這種速度,半個時辰之內便可以找尋到一頭小獸,將藥渣餵給它,便可以觀察藥效了。
楊立邊在樹梢上飛縱,邊放出修士意識,周遭打探一番,很快他便發現了一匹獨狼。
這匹獨狼顯然是脫離了狼群,一副瘦骨嶙峋的模樣,卻在嘴角眉梢透著一股兇戾之氣。
獨狼正在森林深處,顛兒顛兒地跑著,不想一股勁風自天上傳來,一個比它瘦小得多的人類修士直接從樹梢降了下來。
獨狼就不明白了,以血祭之地動物的身軀,比較外面進入的人類修者來說要龐大了不少,可就是這樣的小不點兒,每次都能把它們虐得死去活來,無還手之力。
這不,它身上的那撮禿毛,就是被一個該死的人類傢伙給弄得,它受了很嚴重的內傷,這才使得它喪失了大部分的戰鬥力,直接造成頭狼地位的喪失。狼群中的老三抓住機會,把它給驅趕了出來,老三自己做了狼王,要不是它經驗足,跑得快,這會兒恐怕早就沒命了啊。
楊立眯住雙眼,仔細上下打量著這眼前的龐然大物。獨狼確實瘦骨嶙峋,但卻比外界的狼王都要來的高大威猛,不愧為血祭之地的動物,狼雖瘦卻威風不倒!
畢竟是做過頭狼的獨狼,因為吃過修士的虧,它夾起了狼尾,卻沒有生出絲毫退卻的心思,反而是身體之上的鬃毛,根根倒立,強大的戰意在其身上湧動。
楊立可不管這些,比它更龐大的熊魈都能被他幹掉,區區一隻獨狼何足道哉,他現在最緊要做的事,那就是如何瞅準機會將手中的藥渣投入獨狼的嘴裡。
“嗷嗚!”獨狼不愧做過頭狼,在每一次戰鬥之前,它都要仰天高聲吼叫,這種吼叫,一是震懾對手,讓對手明白自己的實力是多麼的恐怖;一是安排狼群成員的佈局,誰負責哪一塊都層次分明,可是這獨狼應該已經忘記了,它已經不是頭狼了,吼叫除了壯壯自己的膽子外,別無他用。
但是他的這次仰天長吼,卻被楊立給抓住了機會,但見得空中三三兩兩的拋物線飛擊而出,兩三塊藥渣被楊立用元力擊發,準確地落到了獨狼的口中。
獨狼還在吼叫的聲音被打斷了,它覺得有幾個異物進入了自己的喉管,嗆得它是一陣陣的咳嗽。
為了將藥渣順利灌下獨狼的咽喉,楊立打出吮露訣,很快便在空氣當中抓出了水滴,層層疊疊水滴不斷凝結,在獨狼的上空下起了一陣小雨,獨狼張開的大口被灌了幾口雨水,這才順利將藥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