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食起居,歸我們兩兄弟安排接洽,所以給你看看我們的臉也是必要的。”
說著鎧甲僕從其中的一位,摘下自己的頭盔,露出了一張略帶毫光的臉。不過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一張嘴巴,兩處耳朵,並不比旁人來的數量多些。
楊立在看到這張臉的一剎那,並沒有覺得多麼驚訝。但是再仔細端詳下去,那鼻子那眼,那額頭那耳朵,無一不是放在恰到好處的地方,將整個一張臉協調成一幅俊美的圖畫。楊立片刻之後便驚歎起來,難道世間還有這樣的美男子?
可令人痛不欲生的是,這樣的男子竟然是別人的奴僕,那麼他的主人要美到什麼程度。楊立渾身顫抖了一下,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在血祭之地,在幻海彎,他都沒有被嚇成這個樣子,可是在這裡,他連續地抖了幾次,不為別的,卻為的是人家的一言一語,或者是人家的美貌,這叫人生何以堪?
“看好了?!”接著另外一個人也拿下了頭盔,依然是將楊立震地抖了幾抖,他想叫楊立也認清自己的臉,好在以後方便接洽安排。又是一張俊美無邊的臉,那種無法言語的震驚,那種無法言語的悲嘆,一下充滿楊立的整個心房。
他想兩位鎧甲奴僕就這般了得,那麼風揚大人還有什麼做不到呢?如果他真有什麼難處要自己去幫助的話,那麼以自己為末的修為真的能做到嗎?
楊立在滿腹心事當中,緩緩地跟在兩位鎧甲前行。
在行進的途中,楊立看到兩旁的街道旁邊房屋林立,其中一兩間店鋪當中出售的卻是一些楊立沒有見過的物什。而房子之內和房子之外的男男女女,無一不是俊美異常。
他們有的在忙著手中的活計,有的在面帶微笑的看著楊立。至於他們的修為,楊立沒有一個能夠看得清楚的,而走在他前面的兩位鎧甲的修為,楊立更是連看的興趣都提不起來,因為那裡是他所無法企及的境界。
在寬闊的街道路面上,楊立驚異地看到一兩個明顯是夜不歸宿的男女,他們靜靜地躺到在街面之上,姿勢卻非常優雅,沒有顯出任何疲態。
其中還有那麼一兩個,在陽光照射到他們身軀上之後,幡然醒轉過來,只是一個轉身之後,便像沒事人似地朝著他應該去的方向離開了,那離去的身影沒有匆匆的焦慮,只有無盡的優雅。
一路之上,楊立見到了許許多多在外界所看不到的風景,這裡就是風息,一處恐怕連風都要在此停歇的地方,都要在此駐足享受的地方。
楊立想當然地感覺到,這裡應該沒有戰爭,沒有彷徨,沒有失落,沒有任何負面情緒,沒有一切你所能知道的人世間的苦難。有的是優雅,陽光,成功和你所能知道的一切美好事物。這一點,楊立從鎧甲那裡得到了印證,那麼問題就來了,在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世界當中,自己能做什麼?
風揚大人難道還需要自己這樣一個小人物,來幫忙做什麼呢?
楊立對於這樣一個問題的謎底很是無法感覺,你說這個困難是天大的困難,也是可以理解的;你說這樣的困難是無足輕重的困難也是可以理解。因為連風揚大人都感到棘手的事情,一定是遇到了天大的困難;而需要自己一個小人物小角色來做的事情,那也一定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所以想通了這一節的楊立,似乎什麼也沒有想明白,所以他只能將這個問題暫時擱在一邊,一路欣賞風景,一路高昂著頭顱,豪邁地跟隨著兩位鎧甲奴僕前進,看他樣子,似乎這兩個奴僕就是他的奴僕,似乎風息就是他的地界,他才是這一片的王者。
可看著旁人的眼中,特別是風息這一地帶人的眼中,楊立雖然豪情萬丈,胸懷天下,但卻隱隱然透出一股地主般的氣息,那睥睨天下的眼角,只能顯示出他的渺小和無知。
幸好這樣的表演沒進行多久,他們便來到了風揚大人的居所。這一處地界不甚開闊,卻異常繁華。
楊立抬眼望去,看到的卻是一處迥異於外界的房子,這裡面會住著怎樣一位大人物呢!他的眼角眉梢也迷離了起來。此時,有一股景仰的心緒從他的心底緩緩湧出,還不受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