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想,他突然覺得自己的灰心喪氣來的簡直毫無道理。
畢竟,最壞的情況他都經歷過了,他還有什麼好患得患失的呢?
他們已經不再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弟”,上天用讓他們借屍還魂這種匪夷所思的方式,給他和顧文萱之間原本隔著的萬丈深淵,夯了約莫八千丈的牢固地基。
剩下的兩千丈,他難道還不能靠自己的不懈努力,一點點將之徹底填平了去?
他閉上眼,迫不及待地開始養精蓄銳。他要快些好起來,然後一步步走向顧文萱,成為一個可以與她並肩而立,而不是一直被她護在身後的人。
白崇兩口子和顧家打過招呼的第五天是個好日子,白景洲他奶柳氏的堂妹、他們這十里八鄉口碑最好的柳媒婆,受白景洲爹孃所託,大張旗鼓跑了趟顧家,為最近沒少被村民議論的顧文萱和白景洲說媒。
由於兩家已經提前私下通了氣,所以柳媒婆這趟過來,也就只是按照習俗走個過場而已。
顧家很爽快的應了這門親事,柳媒婆得了準信,遂笑眯眯起身告辭。
有好事的村民看見柳媒婆從顧家出來,立馬湊過去,大咧咧打聽對方來意。
柳媒婆早就得了白崇兩口子的明確授意,有人問,正好還省了她自個兒主動物色愛八卦的婦人幫忙傳播訊息。
於是她笑眯眯配合著對方的探問往下說,自然而然就把白景洲和顧文萱定親的事給透露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