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里正難得發這麼大脾氣,意識到情況不妙的立馬抱頭躲避,只有極少數豬油蒙了心的,被利益衝昏了本就不咋聰明的腦袋,竟怨怪起了白里正的“無理取鬧”。
白里正可不會慣著他們,不分男女、無論輩分,敢跟他嗆聲的,他一概言辭犀利罵了回去。
那些人被他毫不手軟揭掉臉皮,直戳他們骯髒的真實內心,同時還被他賞了一套由譏諷、斥罵、威脅構成的組合拳,頓時全都老實下來。
且不說他們心裡是怎麼怨怪白里正壞他們好事兒的,面上他們反正是不敢再和白里正唧唧歪歪了。
一群人臊眉耷眼的從白景山家離開,再不敢提他們的那些無恥要求。
白景山鬆了口氣,鄭重跟白里正道謝。
白里正拍拍他,“讓你受委屈了,以後再有這種人,你不必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慣著他們。”
孩子都是舉人了,要還是在族裡吃虧受氣,那他這個舉人不是白考了?
以白里正對白景山的瞭解,他固然會看在同出一脈的份上容忍一二,但卻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斷容忍,那些人如果把他給惹急了,他絕對會收拾的那些人後悔自己被爹孃給生出來。
更別提白景山還很有可能因此對族人產生厭惡,從此和族人離心。
白里正可不會讓某幾顆老鼠屎壞了一鍋好湯,他需要像白景洲、白景山這樣的年輕人,帶著白氏一族走向繁榮昌盛。
白景山家的這點小麻煩很快被白里正擺平,白家村因為有他鎮著,再沒人因為心裡的那點小算計出什麼么蛾子。
四位舉人家裡少了不識趣的人上門往他們臉上崩算盤珠子,日子過的都還算平靜。
與此同時,白家村出了四位舉人的訊息,也在周邊的鎮子、村落迅速傳開。
要知道,很多鎮子,以及鎮子周邊的村子,都是沒有舉人老爺這種生物的。
人家要麼生活在縣城,要麼生活在州城,要麼乾脆就謀個低品小官去外地做官了,可不會“紆尊降貴”生活在鎮子甚至村子。
可白家村的這四位舉人老爺,除了李繁去向未定,剩下的三位卻顯然都是不會在短時間內搬家的。
一個村子竟有三到四個常住舉人,這多稀罕啊!
白家村因此火速出圈,成了周圍縣鎮眾人口口相傳的神奇村子。
訊息傳到鎮上,白景洲已經重病臥床的外祖父母、白景洲小姨一家、顧金一家、顧桃一家,全都悔青了腸子。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當初他們傷害過、百般看不起過的親戚,家裡兒郎居然能這麼有出息。
白景洲小姨、顧桃、顧永梅的婆家人都逼著她們去跟有出息的親戚和好,不求對方提攜,只求人家不要記恨,以後不要因為舊怨針對他們。
白景洲小姨和顧桃都不肯去,他們已經徹底和白景洲家、顧文萱家撕破臉了,去了也只會自討沒趣。
兩人都覺得,保不齊人家本來想不起她們,她們這一去,反倒提醒了人家要針對她們。
顧永梅也不想去,但她並不敢強硬地提出反對意見。
她孃家父兄都是隻會花錢、不會掙錢的廢物點心,現在又破罐子破摔,已經徹底不要臉面,她要是不給錢,他們就威脅她去她婆家鬧,她沒辦法,只能一直偷偷摸摸接濟大手大腳花錢的孃家人。
她婆家人因此對她很有意見,因為她在掏空了自己的私房錢後,就開始挖空心思挪用婆家的錢了。
把柄被人握在手裡,孃家人又是那樣的幾灘爛泥,她在婆家的家庭地位直線下降。
公婆堅持讓她去和顧文萱一家重修舊好,她違逆不得,只能在顧家擺酒慶賀的那天,備了禮物,厚著臉皮去了村裡。
當然,她去了也是白去,都沒等她見到顧家人的面,她就被顧家的下人直接攔在了顧家的大門外。
她故意鬧出動靜,希望顧家能夠因為今天客人多而有所顧忌,好歹把她放進去,讓她有機會製造兩家和好的假象。
然而早有準備的顧家下人卻根本沒給她機會。還沒等她叫嚷起來,對方就已經趁著當時門口沒人,直接把她打暈塞進馬車,拜託顧杏幫忙送回她婆家。
顧杏本來在幫自己哥哥一家忙裡忙外,聽到賈桂芝說顧永梅要在他們家門口鬧事兒,顧杏心裡的那股火噌的一下就冒上來了。
她挽起袖子,“這事兒你們都不用管,我親自去和她掰扯明白!”
賈桂芝握著顧杏的手,“姑姑您也不用和她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