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呀?”其中一個左邊臉頰上有道拇指長疤痕的中年男子探頭朝著顧文萱他們看了過去,“認親認到了咱們這,而且還是找的咱們三當家?”
其他人也覺得很稀奇,他們七嘴八舌討論一番,其中一人上前幾步,揚聲問顧文萱他們,“你們誰呀?是我們三當家的什麼人?”
白景洲上前一步,“你們是童家寨的?正好,我正找你們呢。”
眾山匪:???多新鮮吶,這年頭竟還有主動來找他們這些土匪的。
白景洲,“我是你們三當家的親兒子!”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好吧,他這個新身份是顧文萱給的。
根據白景洲打聽出來的一應情報,顧文萱現編了一個“三當家兒子”的身份出來。
她本來是想把這個身份扣在自己腦袋上的,奈何顧永明和賈桂芝的灼灼視線實在太讓人坐立難安。
沒奈何,她只好把這個假冒三當家兒子的機會,讓給了不介意犧牲自己,救她於水火的白景洲。
白景洲倒是沒什麼心理負擔,他爹孃反正都不在場,事急從權,他也不是不能短暫地給自己安排一個新的身份。
山匪們被白景洲的這句“我是你們三當家的親兒子”鎮住,一時都有些不知該作何反應。
但凡白景洲說的是他們其他幾位當家呢,他們都不會這般左右為難。
一來他們的其他幾位當家都有子嗣養在寨子裡,私生子什麼的,對他們來說肯定是沒那麼重要的。
二來他們三當家雖然一向混不吝,但他都四十出頭的人了,膝下卻還一個孩子都沒得,誰又能保證他現在的想法還和以前一樣?萬一他現在就想要個現成的大兒子呢?
白景洲見他們僵立不動,遂把顧文萱編的那套瞎話也說了出來。
“我娘是涅縣劉家臺子的,十二年前她懷著我,被一個過路的富商買走了。”
“那富商一開始被我娘騙了,以為我是他的種,但我越長大就越像你們三當家,我那便宜爹起了疑心,我娘怕事情敗露他弄死我們,這才帶著我偷偷卷錢跑了。”
“如今這世道亂的很,我們娘倆又沒有其他能夠投靠的人,我娘就讓我找我親爹來了。”
這寨子的三當家就是涅縣劉家臺子的,十二年前他還沒有落草為寇,但卻已經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爛人了。
那會兒他在賭場做打手,仗著人多勢眾,村裡、鎮上的不少大姑娘小媳婦都遭過他和他那些豬朋狗友的毒手。
再加上白景洲還捯飭了一下他的臉,讓他看上去和那位三當家起碼有五分像,這些負責巡邏的土匪聽了顧文萱編的瞎話,再看了他這種有些像他們三當家的臉,又哪敢直接殺了他或者蠻橫的趕走他。
幾人湊到一起嘀咕一通,最終決定還是先把他們帶回寨子,給三當家認一認這少年到底是不是他兒子。
“帶他們上山。”小隊長一揮手,那些負責巡邏的山匪頓時把顧文萱他們圍在了隊伍中間,而且還個個都武器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
白景洲一點兒沒當回事兒,他和顧文萱肩並肩,房家兄弟則緊跟在兩人身後,四人就這麼被一群山匪圍著,帶進了他們的山寨內部。
一路上,時不時就有土匪湊過來,跟他們那些同伴打聽白景洲等人的來歷。
白景洲四人一點兒也不見外,每次有人湊過來,他們都會主動迎上去,吧啦吧啦跟人家說白景洲是他們三當家的親兒子。
帶他們進寨子的土匪人都麻了,他們就沒見過這四個人這樣,一點兒都不帶害怕他們的普通人。
越來越多的土匪聞聲趕來,到最後,就連匪寨的大當家、四當家、五當家,都被這動靜給驚出來了。
這三位當家各有各的小心思,但卻有志一同的都把白景洲四人叫到了他們議事的敞廳細細盤問。
然而還沒等他們盤問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就已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白景洲等人在見到他們的那一瞬就點對點精準下的藥,這會兒已然開始起效。
與此同時,議事敞廳外面,那些被幾位當家揮手驅散的土匪,這會兒也相繼發現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之處。
伴隨著議事敞廳裡突然傳來的怒喝、悶響,中招更早的那些土匪,身體紛紛不受控制的朝著地面栽倒。
彷彿只是短短一個瞬間,強弱就已徹底易位,土匪們的人數優勢蕩然無存,原本以小羊羔面目出現的白景洲等人逆轉劣勢,反過來成了掌控這些土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