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洲回看顧文萱,“我們買莊子的原始資金,有一半是屬於你的。以後我們種棉花和蓮藕,你也是主要出力的那一個。”
顧文萱笑,“有莊戶呢,我就算出力又能出多少呢?至於我出的那一半原始資金,你把莊子以後的收益分一半給我不就行了?”
金錢上的付出,她和白景洲一人一半,那麼收益對半分也是理所應當的。
白景洲欲言又止。
顧文萱目光溫柔,她道:“你別小看我啊。就算是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你也要相信我有本事讓自己活得好好的。”
換地圖了人生地不熟又怎樣?新的社會環境對女子很不友好又如何?她是強者,到哪都是強者。
她不會懼怕環境和處境的突然改變,因為只要給她一點時間,她就能迅速逆風翻盤。
白景洲沉默一瞬,“我沒小看你。”
我只是,想用自己還未豐滿的羽翼,為你遮擋來自這個世界的不公與惡意,給你更多昂首挺胸行走世間的底氣。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顧文萱笑著往他們租來的宅子那邊走,“功勞歸你,收益咱倆一人一半。”
白景洲抬腳跟上,“好。”
說是一人一半,但實際上,兩人的私房錢全都被他們放在了小山谷的洞中洞,那些房契地契上面,白景洲也是全都落的顧文萱的名字。
顧文萱之前還曾問過白景洲,契書上為何全寫她的名字。
白景洲並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反問了一句,“反正你又不會獨吞,寫你的名字還是寫我的名字有什麼區別麼?”
顧文萱想想好像確實沒啥區別,遂也沒有繼續糾結。
“對了,王叔說他又幫我們物色到了一些產業,問我們什麼時候方便去趟縣城。”回去的路上,白景洲突然想起這件事,於是就轉述給了顧文萱聽。
顧文萱想了想,“那就今天吧。”
正好穆翰之昨天拒收的五百兩他們還沒來得及送回山洞,加上之前沒有花出去的那些金子,應該夠他們再買四到五個田莊、鋪面或者宅子了。
兩人說幹就幹,回去和顧永明等人打了個招呼之後,他們就租了輛馬車直接去縣城了。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實地檢視,最終兩人買下了和他們那間鋪子位於同一條街的另外一間鋪子。
那鋪子的格局和他們之前買下的那間幾乎一模一樣,價格也只比之前那間貴了二十兩。
考慮到這間鋪子確實位置更好,顧文萱和白景洲就也沒有介意賣家多要的那二十兩。
除了這間鋪子,兩人又在南城的繁華街區旁邊,買了個鬧中取靜的三進大院,這宅子建的很漂亮,而且前院和二進院各有一口水井,三進院還有個打理得很是不錯的小花園。
顧文萱很喜歡這宅子,因為就算她們一家、白景洲一家全都一起來縣城,這宅子也是能住下他們所有人的。
她跟白景洲說:“等過完年,咱們可以帶著家裡人來縣城過元宵、逛燈會。”
白景洲一聽就明白了她為什麼想買這宅子,兩人稍微講了下價,就把這宅子也給買下來了。
至於牙人王泰給他們尋摸到的兩個莊子,其中一個幾乎方方面面都很好,面積大、土壤肥沃、有灌溉用的水源、宅子建的漂亮、位置靠近縣城......唯一不好的就是,這莊子的歷任主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王泰沒有把話說的太明白,但白景洲是何許人?王泰隱晦的暗示幾句,他就立馬明白了這莊子到底為何數次易手。
簡單來說就是,這莊子根本就是某些人放出來釣魚的,他們會授意牙人按照他們的要求挑選買主,然後在某個冤大頭買了這莊子後,他們再透過種種下作手段,威逼對方用半賣半送的骨折價把莊子賣回給他們。
買進賣出的這個過程中,他們次次都能靠著這個莊子吃的滿嘴流油。
牙人們一次兩次的或許看不出什麼,次數多了,就都知道這個莊子的交易有貓膩了,但並不是所有牙人都像王泰似的,有自己的底線和良心。
很多牙人就算明知這莊子是個坑,他們也會假裝自己什麼也沒發現。
於是這莊子就一次又一次的,坑了不少不明就裡的人。
被坑的人多了,訊息自然就也走漏了,那些想買莊子的人,基本都會刻意避開這個莊子,甚至賣過這個莊子的牙人。
沒辦法,這莊子的原主人只好把主意打到了其他牙人,比如王泰這裡。
王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