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們在準備冬儲菜時,兩家的男人也沒閒著,白崇是在抓緊時間儲備藥材,顧家的男人們則是在撿柴、砍柴。
等到顧文萱和白景洲騰出手,顧永明和賈桂芝就從各自原本的佇列中脫開身了。他們要跟著白景洲、顧文萱一起進深山。
除了這對夫妻,白景洲和顧文萱還打算帶上白崇、白景山、寧啟瑞、賈月蘭以及顧文萱的那些表叔。
帶這些人,一方面是因為顧文萱和白景洲確實需要幫手,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們想讓這些人也能趕在落雪之前多賺些錢。
他們的業務範圍很廣,打獵、採藥、割蜜、挖葛根和薯蕷(山藥)、採摘野果堅果,都是他們進山的目的之一。
眼下山上比較常見的藥材,有野葛、枸杞、黃芪、當歸、白朮、防風、紫蘇子、人參等,比較常見的野果堅果,有板栗、松子、核桃、榛子、紅棗、山楂、梨、柿子、橘子、蘋果等。
這些野果堅果,曬乾或放入地窖儲存,還是能存放比較久的。
除了這些,眾人還經常能在草稞子裡撿到野雞蛋、在小溪或者水潭邊撿到野鴨蛋。
值得一提的是,白景洲和顧文萱還帶著眾人在他們偶然發現的水潭邊捉魚了。
山裡的魚長期無人問津,不僅個大味美,而且還都傻乎乎的,沒什麼危機感。
眾人就地取材弄的餌料(蚯蚓),原始、簡陋到了極點的捕魚用具(揹簍、漁網),竟也能讓他們每次都歡天喜地的迎接大豐收。
他們一趟趟進山,每次都為了揹回豐厚收穫,累得汗流浹背、呼哧帶喘,村裡人哪會不眼紅呢。
不少人心思浮動,要麼招呼了和自己關係好的村民,大家一起組隊進深山,要麼直接厚著臉皮找上顧文萱一家、白景洲一家和房家兄弟,希望他們也能帶上自己。
房家兄弟當然不會私下答應這種要求,他們口風一致,都表示自己也是跟著沾光的,並不具備做主加人的權力。
對方聽了,又拜託他們幫忙說情,房家兄弟早就得了顧文萱的準話,知道她不會再帶更多人一起進山,於是再次搖頭拒絕,“文萱已經說了不會再加人。”
那些人還是不肯死心,坐在那兒各種給房家兄弟出餿主意,總之就是一定要逼著他們去找顧家人,把自己也給加進這支隊伍裡。
房家兄弟不同意,那些人就忍不住陰陽怪氣起來,結果卻被顧杏直接罵了回去。
用她的話說,大山人人都進得,你們想去儘管自己去,又沒人攔著你們。
可問題是,那些人哪來的本事自己往深山裡鑽?
他們之所以挖空心思,軟硬兼施,死活都要進顧文萱等人的這支隊伍,為的不就是跟著有本事的人,他們既能沾光,又能擁有免費的打手保護自己?
說白了,他們就是想既讓顧文萱等人當保鏢,又想從他們的盤子裡分蛋糕。
顧杏腦子不笨,那些人的心思又都沒有任何遮掩,她能看不出來才怪。
罵走了那些佔便宜沒夠,佔不到就惱羞成怒的傢伙,顧杏一臉欣慰的表揚自家兒子和侄子,“這次的事兒你們處理的很好。”
房家幾兄弟憨憨的笑。他們沒有告訴顧杏,不是他們有急智,是白景洲和顧文萱提前就已經預料到了他們會面臨這種困境,所以早早就已經幫他們想好了應對之法。
至於白景洲家和顧文萱家。
顧文萱家唯一的麻煩來自她三爺爺家。她三奶奶自從知道顧文萱一家帶著房家人進山,心裡就一直可不得勁兒了。
在她看來,顧杏那是嫁出門的女兒潑出門的水,不像她男人,和顧老爺子那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論親疏遠近,她覺得,理應是她家和顧文萱一家最為親近。
可顧文萱一家是怎麼做的呢?有好事兒,他們竟然只想著顧杏婆家。
心裡憋著一股氣,平時一向膽小懦弱的她,這次竟難得勇敢了一回。
她跑到顧文萱家,“二哥、二嫂、永明,你們家現在日子好過了,是不是也帶帶我家那個不爭氣的啊?”
顧老爺子和李氏對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顧永明一邊繼續攤開晾曬他們今天弄到的各種堅果,一邊用略帶歉意的口吻對他這位三嬸道:
“不好意思啊,三嬸,我們去的都是深山,那裡不僅有狼、虎、豹子、黑熊和大群野豬出沒,而且毒蛇毒蟲之類的也遠比村裡其他人去的那幾座山要多。”
“永康他沒有練過武,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