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條細長,油花圈裡漂了蔥花,薛雲卉夾起一筷子挑出面來,大骨的香氣瞬間飄散出來,又被她吸了鼻子,全吸進了肺腑,“真的香啊!”
袁松越也挑起了一筷子,同她提醒:“小心燙。”
說話間,薛雲卉早已極利索地將一筷子麵條送進了嘴裡,瞬間被燙得倒吸氣,又囫圇嚼了兩口,舌頭上顛了顛,嚥下去了。
袁松越歇了筷子盯著她,“燙著沒有?!”
薛雲卉舔著上牙後的皮肉,苦笑著同袁松越道:“把牙後的皮燙掉了”
這可把袁松越氣壞了,“不是讓你小心些?又沒人同你搶!”
薛雲卉委委屈屈,“這不是太香了麼?能怪我嗎?”
說是生氣,實則心疼,袁松越伸手過去正要摸摸她的腦袋,疼惜她一番,誰知手剛一伸過去,她卻忽得向後一仰,袁松越下意識去拉,卻抓了個空,“穗穗!”
他喊聲傳來時,薛雲卉已是全身向後仰了過去,她怔住了,接著毫無意外地,身下坐著的條凳瞬間翻倒,她已是不可轉圜地摔倒了地上。
“砰——”
砸得不輕。麵攤上其他幾桌的人都側頭來看。袁松越兩步轉來,徑直將她拉了起來,“摔疼了麼?怎麼摔倒了?”
這個問題,是薛雲卉自後仰到摔倒一直在想的問題——她是怎麼摔倒的?
這莫名的仰倒,就同剛才在路邊晃得那一下,感覺是一樣的,莫名又突然。
抬頭看到她的鬼侯爺眉頭壓得緊極了,英俊的眉眼中盡是困惑,她吐出一口濁氣,拍拍身上的灰土,呵呵笑了起來,“那條凳不穩,我微微一晃就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