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了幾分光,剛要再走幾步過去說話,誰知她這老鄉竟同正說著話的人,嚷了起來。
“別一副奴才相!”
這話不僅是涿州口音,似還帶了些遼東味兒,薛雲卉聽得一愣,心道自己別認錯了老鄉,那可就尷尬了。不想她這邊頓了步子,“老鄉”對面說話的人,也嚷了起來,“奴才相?你倒是去當呀!看人家侯爺看不看得上你!你連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侯爺”二字一出,薛雲卉徹底頓了步子。
這盧川縣哪裡還有第二個侯爺?說得可不就是她的鬼侯爺嗎?
她聽壁的興致高漲了起來,她可得聽聽清楚,誰想給她家侯爺提鞋?
然她那“老鄉”卻似半點提鞋的意思都沒有,忽地嗤笑了一聲,“他不要我提鞋?可他卻戴了我給他的綠帽子!”
啥意思?薛雲卉差點掉了下巴。她看看自己,又看看帳子另一邊,這廝這要準備勾引她?給侯爺帶綠帽?
可他說得是“戴了”,不是“要戴”,薛雲卉這個話裡的區別還是聽得出來的。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神思一凜,接著聽見另一人也問,“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老鄉呵呵地笑,“就是我說的話裡的意思呀!我是不配給他提鞋,可我搞了他的女人!”
薛雲卉眉毛頭挑了起來,另一人卻還有半頭霧水,“可那侯爺還沒成親呢!你怎麼搞?!”
老鄉笑得更暢快了,“你沒聽說過,他前頭還有個定了親死了的百戶女兒?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