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松越趕忙安撫地拍了拍她的腦袋,“莊昊已經替你帶回來了。”
薛雲卉一聽“莊昊”兩個字,還記著仇,眼都閉了起來,嘴巴還道:“莊昊,哼哼,等著......”
說到後頭沒了聲音,袁松越替她拉了被子,將自己臂上的血汙洗掉,看著完好的手臂,不禁感嘆,難怪有人費勁心思要得到這些“靈力”,不要說飛昇為神,便是瞬間醫治這一點,便是世人眼中的神力了!
這匪夷所思的事,再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
貪婪,是毀滅的源頭。
袁松越坐回到了床邊,靜靜看著陷入了熟睡中的薛雲卉,想著她方才說的話。
她說了保定的青藤、紫心山莊的龍槐、朝天宮的赤松,還說了龍槐給的記憶和樹皮,還有赤松道出的張家人的秘密,以及陰陽童血。
這一切的背後,都有一雙手在掌控,這雙手的主人,應該就是鴆鳥的主人,是得了絲帛的人。
是誰,不得而知。可袁松越卻感覺到了此人對於靈物、靈力的瞭解,對一舉登仙的不顧一切,以及對人性的瞭如指掌。
不然,如何會讓張家人為他做這許多呢?
這個人不僅運籌帷幄,或許還善於隱藏。
或許,他就在他們身邊!
袁松越想到此處,心猛然一沉。
按照穗穗的說法,她將靈力故意留下些許在梧桐樹中,又讓黎恭半夜改建得逞,為的就是能以身為餌,感知靈力的去向。事實也確實如她所想,這一次不是朝天宮的動作,是另有旁人再暗地抽取靈力。
這人,應該就是背後之人!可是誰呢?
袁松越百思不得解,眼下,床上的人熟睡到周身毫無知覺,他真的要好好賞一賞莊昊了,這麼多板子沒白挨,到底將她送回到了他身邊,不然......他想一想就覺得後怕。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侯爺。”
是冷成,袁松越讓他進來。冷成拱手說起冷名樓三位殺手的事。袁松越自然曉得殺手不過是接任務出任務,根本不曉得出錢的人是誰,因而隨冷成的意思去了。
冷成走前,卻又想起一事,“......那黎恭說,他此去山西盧川疫病之地,是為集陰陽童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