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時候,可他說“心猿意馬”,顧凝不由得心中一虛。
薛雲卉卻再看不下去謝炳這般咄咄逼人,當即冷笑一聲,“心猿意馬還是各自修行,可是全憑藉謝道長一句話!就這一句踢開了項篤,隔開了晏嶸,顧凝是最最嚴守戒律,因為沒能隔開,所以就成了‘心猿意馬’,是嗎?!”
她把話說的這麼明白,就是沒準備再給謝炳留下辯解的退路。她不去管顧凝聽了這番話的震驚與思索,也不去管謝炳臉上越發難堪的神色,一下躥到了牆角,一把揭起牆角下的一張黃色符紙,正是硃砂筆空出了五點的那束縛住赤松的所謂“鎮壓一切邪祟符”。
薛雲卉一把揭下這符,揚手讓二人看了個清楚。
“鎮壓一切邪祟為什麼獨獨這五點未填硃砂呢?!這根本不是鎮壓一切邪祟符,這是一道束縛之符!”她突然將此符撕成了兩半又四塊,扔在了地上,“謝道長,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了!你也不用狡辯,今日,我就讓你多年的籌劃毀於一旦!讓你這惡行再不能成!”
謝炳心頭的怒火終於被她挑了起來,拳頭不由攥起,他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的飛昇,這是他多少年等來的一天,誰都不能破壞!
指尖摩擦了一下,他正要有所行動,卻突然聽見顧凝身後的走道里有人指揮的聲音。
“小心些,不要摔了!”
是張世秀的聲音!
謝炳聞言精神一振,指尖的摩擦陡然停了去,臉上也立時鬆了下來。
他勉力鎮定了一息,心下一轉,抬手指了薛雲卉撕了又扔了的符紙,“這確實是束縛之符,縛的可是那些精怪!你們可知道那死而復生的張世秋,乃是一百年老妖?!那妖精不除可要為禍人間!正是最大的異數!”
薛雲卉眼睛一眯,顧凝聽得皺了眉,他身後張世秀也聽到了這話,揚起聲來應和,“正是那妖精害人!”
張世秀這般應和,謝炳滿意地點了頭,“不錯,正是一赤松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