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卉自然道好,低頭往最下一層看了過去。同上面有所不同,下邊擺放的幾疊紙張,放在嘴上的都畫了符。薛雲卉一眼掃過去,有認識的,還有不認識的,只是她也管不上分辨這些符是何用途,一疊一疊翻了下去,只是一疊翻到中間,未見什麼圖紙不說,反到瞧見了許多張穿插各符中間的鎮壓一切邪祟符。只是這些符都是草稿的模樣,沒有上硃砂,只是黑筆勾邊。
薛雲卉愣了一愣,眉頭皺了起來,她現如今對這符太過敏感,原本不過是常見的保家保身的符紙,只是在赤松之後,她總是一看到便不由地緊張起來。
她搖了搖頭,忽略掉這些符紙,將幾疊紙張全翻了一遍,與此同時,顧凝也收回了手。兩人目光遇到了一處,又都搖了頭。
顧凝顯然有些疑惑,“難道師叔沒將地圖收在書架?”
薛雲卉對謝炳並未有太多瞭解,直接指了書案,“會不會在案上?”
案上也放置了幾頁紙張,還在上壓了一本書。顧凝點頭,“可能在。”
兩人棄了書架,立時到了書案前。書案上整整齊齊,未見一絲凌亂,幾頁紙上壓著的是薄薄一本《高上玉皇心印經》,顯然已被翻閱無數遍,紙頁微微翹了起來。
顧凝拿過《心印經》翻了一遍,裡間並未有旁的東西。顧凝眉頭越皺越緊,卻沒注意薛雲卉的目光卻定定落在了這本《心印經》下壓著的一張寫了四個大字的紙上。
紙上,“洪喬捎書”四個字蒼勁有力,似是對洪喬這等言而無信之人萬分憤怒。四個字顯然是一氣呵成,寫到“書”字的最後一筆,似是習慣為之,一筆虛劃下來。
顧凝正要繼續檢視這張紙下的其他紙張,只是手伸出去,被薛雲卉先了一步拿起那張紙來。
顧凝意外了一下,卻見薛雲卉拿著紙張的手輕顫。
“顧凝,”她喊道,然後緩緩抬起眼來,在顧凝詫異的目光中,輕聲道:“你不用找了,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