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那顆樹的莊子債錢還清,讓一家人能過的舒心罷了。
她做人,真是那再平凡再普通不過的人。
只是,她在如何平凡普通,混到人堆裡便抓不出來,可她到底不只是個凡人而已。
對於青藤來說,她是高人,對於赤松來說,是救他於毀滅之際的神!
若她只閉著眼睛捂著耳朵,或許日子果真過的順遂,可在知道了這些之後,她真能掩耳盜鈴嗎?
沒有人會責怪她,可是青藤、赤松甚至還有其他靈物,便都會像龍槐、老龜一般散了,散了,散在天地間了。
人死尚能投胎,散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沒人記得他們來過,也不會有人懷念他們的離開。
所以那是邪術,逆天而為的邪術,是在一個個靈物和一滴滴童血上搭建起來的邪術,上天把這一切交給了她這個孤立無援又胸無大志且本領不強的人,她沒得選擇,沒誰能真正幫得上她,只有她自己,要扛起與這瘦弱的肩膀不相稱的槍,與要逆天而為的人,鬥個你死我活......
“疼!”她輕喊。
袁松越聞聲一愣,又狠狠咬了一下,才鬆開了嘴。
嬌豔的唇紅腫起來,耳邊已見血絲,袁松越伸手抹上了她眼角的淚,眼淚卻掉落地越發兇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坐了起來,將腦袋抵在他的肩窩裡,他摟著她的後背,大掌撫在瘦弱的脊背上,感受得到那一抽一抽的委屈。
“侯爺,”她喊他,他停下了撫摸,靜靜聽她講,她卻道:“我只不過想吃條魚而已,我這麼累,這麼餓,侯爺就不能待我好一點嗎?”
袁松越愣了一愣,忽然心頭一酸,為誰而酸,難以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