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貌,採買京城時興的東西,所以沒有哪一家商鋪這個時候不開門迎客的。
袁松越先問詢了薛雲卉一番:問她中意什麼樣的綢緞,她擺手;問她喜好何樣式的釵環,她搖頭;問她可有那樣的家居木料入得了眼,她連連道否。
“我可不懂,咱們年後再說吧!”
袁松越卻聽懂了,她不是不懂,是想推到年後。
把她的心思琢磨了一番,袁松越不再多問,直接讓人往綢緞莊去了。
薛雲卉手下摸著這光滑順溜的綢緞料子,只覺得她這親事也像是在綢緞上滑起來,嗖地一下就到了臉前,快得讓她措手不及。
她現在是他的未婚妻,尚且被他看得死死的,若是嫁進了他瑞平侯府,那可不是自己給自己戴了副鐐銬嗎?
當然了,情郎給戴的鐐銬是香甜的鐐銬,她樂意!可這時機不怎麼樂意!
那張正印的無極長春觀原本這臘月便要動工的,可見那後邊之人急得很,薛雲卉覺得不出半年必然發動,那要成親,何不等著諸事休已,也好安心?
只是這不是她一個說的算的......
“穗穗,方才那繡娘說的繡樣你可中意?做件婚後的常服我看倒好。”
進了綢緞莊的待客室,繡娘將花樣本子一張張翻給她看,她一個都沒看進眼裡去,袁松越一問,她也只能道:“侯爺覺得好,那自然是好。”
這一次袁松越再問,她也是這麼回應的,只是回過話,這間待客室陡然一涼,眼前的人突然站了起來。
薛雲卉一愣,回了神,抬頭看他,“要走了嗎?”
突然站起來的人一言不發,抬腳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