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世秀聽著這話,看著她手裡捏得東西,覺得這人果真神秘,只他說得倒也不失一個法子。而袁松越卻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住了薛雲卉手裡的東西——一根樹枝。
那晚到了忠勤伯府,他便將從她懷裡掏出的樹枝反覆研究了一遍,這樹枝出自梧桐,她懷裡所有的樹枝都出自梧桐。
不由地便想起了她一門心思想贖回來的梧桐田莊,還有她經常帶在頭上當做簪子的梧桐枝,有什麼就在一念之間,可他拼命去想了,這一念就是猜不透想不破!
今日又是梧桐枝,還要給那張世秋看!
袁松越心下不由地猜測起張世秋的復生又同這梧桐有何干系,難道這梧桐能讓人病痛皆消,就像她的傷和自己的傷與時疫一樣?
若真梧桐這般厲害,而她又知道其中秘術,為何她兄長還一病許多年,依靠著衛家姑娘的醫術才漸漸痊癒?
這又讓人想不通了!
看著薛雲卉神色淡然地飲了一口差,理了理衣袖,還回過頭來朝他笑笑,嘴上的鬍子一翹,和平日裡一樣頑皮,袁松越卻難以笑給她看,只覺得她知道的太多了,卻不肯說給自己一絲一毫。
她到底要做什麼,又為何閉口不提?
很快,張世秀的腳步聲急急折返,袁松越往內室的來路看去,張世秀撩了簾子出來,一臉的喜色遮掩不住,“薛道長是有緣人,不,是貴人!家兄請您進去呢!”
袁松越心裡不知是何滋味,只看著薛雲卉微微頷首著站了起來,朝他遞來一個安撫的眼神,又轉回去同張世秀道:“煩請至靈陪我表哥飲茶,我表哥最好那信陽的毛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