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她進京這一番,突然覺得這事不如她想得那樣簡單了。大長公主和那庶子結了仇,她夾在中間裡外都不是人。那庶子本也對她沒有半分孝敬,可她好歹還有孃家能依靠一二,現下看來,若她合不上大長公主的意思,孃家不會幫她不說,還會把那庶子惹惱了去,將自己和兒子限於萬劫不復。
秦氏念及此,冷汗從額角滲了出來,大長公主自上而下地看著,曉得這一記猛藥起了效用了,當下重重地冷笑了三聲,也不再多說,揮手打發秦氏下去了。
尤嬤嬤急著趕上來接秦氏的時候,見著秦氏臉色發白,連忙將她送進了馬車,問:“夫人,大長公主是何意思?”
秦氏怔了半晌,才道:“她說,先頭汙我的言論是袁松越放的,如今被壓下卻是皇上向著他的緣故。大長公主說,我這庶子,早已今非昔比了,不光想要爵位,還想要我和鬆起的命!”
這話說得尤嬤嬤倒抽一口冷氣,一時怔住,腦子轉了轉,突然一瞪眼,道:“夫人,老奴覺得大長公主恐是沒說錯!”
秦氏詫異轉頭看她,她眼中放了精光,“二爺重病的一日,老奴在二爺那私宅附近轉的時候,瞧見一個人的身影,看著有些眼熟沒認真切,現下老奴想起來了!”
“誰是?”
“像是涿州來的那個薛道姑!”
秦氏一怔,“可那祈雨的主意是那道姑出的!”
尤嬤嬤也被她說得迷惑了一下,接著又道:“許是二爺......沒想到新上任的錦衣衛指揮使這般厲害,全查清楚了吧!”
秦氏聞言臉上肅然一片,眸中堅毅之色漸起。
“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