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卉被他說得,就差賊眉鼠眼了,不由翻了個白眼,“這位小哥哪隻眼睛看見我偷偷摸摸了?我都說了,是來尋人的,要尋得人家關著門呢,我正想過來問問的!”
她說著,又指她的面和油,“那是我準備送人的東西!”
那寬子卻不管她解釋,皺著眉頭道:“看看這說話,男不男女不女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薛雲卉聞言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她方才一急,說話便沒怎麼沉著腔,倒把這個把柄落他手上了。
她“哼”了一聲,懟他道:“我不男不女?你這一身的氣,還不陰不陽嘞!”
話音一落,誰知那寬子並兩婦人都睜大了眼看她。
薛雲卉一怔。
怎麼?說錯話了?
那喚作俏姐的婦人笑了出來,看著薛雲卉道:“你到眼尖,他是咱們義莊的小夥計,人家都叫他棺材子,可不就是不陰不陽?”
薛雲卉沒想到她隨便瞟了一眼,便說出的話,竟說了個全對,當先也笑了。
她趁著這氣氛稍有化解,連忙同那俏姐道:“我真是來尋人的,你們別誤會。”
俏姐“嗯”了一聲,問:“你來尋誰家,說來我們聽聽?”
“可不就是這邊那劉家?他家怎地沒人?不在這住了?”
她說著話,三人又睜眼瞧她。
俏姐又問:“你尋劉家哪個?”
“劉洪康劉秀才。”
“你是他什麼人呀?我怎麼沒見過你?”俏姐走上前一步,打量薛雲卉。
“嘿!”寬子突然出了聲,“俏姐就是康哥的親姐姐,她都不認識你,你還說你來尋人!你說,你是不是闖空門的?!”
薛雲卉看看這俏姐,又看看他,忽然笑了。
“還真不是。我姓薛,從涿州來,姐姐沒見過我,我卻是聽過姐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