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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初時分,陽氣節節攀升,在四月末的日頭下,薛雲卉的身影縮成小小的一團了。
正門對著的影壁上,是孔老夫子的畫像,他老人家右手執簡,左手持劍,文武皆通,乃後世之楷模。
薛雲卉朝他恭敬地拜了一下。
來凡間兩年之久了,她還是第一次到書院這等地界作法,今次既然來了,自然先要拜一拜這地界上的王,以示打擾了。
拜過,她抬腳繞過了影壁,幾步便行至一院子中間。
這院子極開闊,東西北三面皆建有房屋,放眼望去,室內亦通透明亮,只可惜門窗窗紗均有些許破損褪色,想來無人打理許久了。
薛雲卉從幾宮位置看了看辛耘書院大致的風水,可以說不愧是百年書院,風水各處調和穩妥,既補了校舍流動之陰氣,也平了學子聚集之陽氣,除了艮宮上弱了些,影響了主家之財氣,其他真看不出來什麼。
想來前人初初建此書院之時,是為了在此讀書的學子日後順利登科的,財不財並未當做一回事。
而如今呢,書院歸到了官府手裡,雖說是官學,還能一點進項都沒有?知府範大人非要改建,尤其在書院頻頻出事之季,寧肯舍下銀錢請高人探看,也要誓要將書院改建完成。可以想見,這書院風水改動能給範知府帶來多大的進項了。薛雲卉是這麼琢磨的。
她往書院東北方向走了走,果見有動工的痕跡,走了沒多遠,就瞧見一堵牆,齊齊倒在了那裡。
難不成,這就是砸死第一個人的,重壘好了隔天又倒了的那堵牆?
薛雲卉這麼一想,連忙抬腳走了過去。
誰知剛邁出一步,忽略背後一陣涼風襲來!
她自進來便萬分警覺,手執拂塵半點不曾鬆懈,當下往旁縱身一躍,拂塵往身後狠狠抽去,同時扭頭看了過去。
什麼都沒有。
不遠處的院子裡,一顆枝嫩葉新的楊樹,在清風浮動下,沙沙作響。枝葉搖頭晃腦,和院牆下因荒廢而長出的狗尾草,沒有兩樣。
薛雲卉饒有興致地笑了笑。
都朝她搖什麼頭,晃什麼腦,裝乖巧?
她唸了一段淨身神咒,目光將那身後之物挨個掃了兩遍,又扭頭往那段殘牆去了。
據劉俏說,第一個死的人,倒是個有幾分手藝的泥瓦匠。不過那人愛喝又愛賭,頭兩年賭錢跟迷了一樣,賭輸了一大筆錢,沒了法子,回家就把她還沒及笄的女兒給賣了。拿著賣了女兒的錢,轉眼就進了賭坊。
他手藝不錯,就是非喝酒就賭錢,正經活不幹,去年唯一的兒子得了病,家裡為了還賭債,一個子都沒有了。那孩子沒錢看病,沒兩天就沒了。
城裡人都道他這回該醒悟了吧,誰知兒子過了頭七,他就拿了親戚朋友救濟的銀子,又跑到賭坊去了。
年前身上已經備了一大筆債了。她那婆娘實在同他過不下去,說要和離,誰知第二天,她那婆娘就不見了。
人都說,也被他給賣了,賣哪兒去了,沒人知道。岳家來找,他卻說和離了,那婆娘自己走了。
任他岳家滿城地找,也沒個影。
“這樣的人,死了也活該!不把女人當人待,為了自己痛快一時,婆娘閨女都能賣!活該他死了沒人給收屍!”
劉俏是這麼咬著牙罵的。她開的那家繡坊,常收攬一些家計艱難的婦人的活計,有些人丈夫認真肯幹地,過幾年苦日子也能熬過來,可丈夫或懶散或惡毒的,劉俏以為,還不如沒有的好!
那堵牆塌了大半,磚塊橫在地上還保持這坍塌的樣子,看樣沒人敢去收。
薛雲卉上下打量了半天,覺得有些傳言,也許空穴來風。
她記得有人說這地方根本不該壘上牆,是因為地不平,牆壘了也是不穩,倒了也是正常。
看這牆轉橫在地上的模樣,未見多麼四散開來,方向頗為一致,唯有邊緣的磚塊有些飛得遠了些。
而被人刻意撞到的牆,除非牆本身一推就倒,否則在大力衝撞之下,磚塊必定四散開來,不會像這般整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