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家,好歹庶子也是兒子,況也全了女人家的名聲。
她一聽這話就要嗤笑的。
她好生待著弟弟弟妹和兩個侄兒,跟著他們過日子不吵不鬧,趕明兒老了,買個小丫鬟服侍她,還有侄兒給她養老送終,這日子,不比養個同自己沒半分血緣的庶子強多了?
到底哪個才是為旁人做嫁衣,她又不瞎。
薛雲卉對她很是佩服。這世間,能想明白還敢雷厲風行的女子,簡直鳳毛麟角,劉俏堪當女人中的表率!
劉俏笑眯著眼喊她好妹子,“我常聽康兒說你最能幹,不然你哥哥這病,怕也等不到今天。你哥哥,可好些了?”
“好多了,我來前,給大哥找了個高明大夫,指不定等我回去,他便好了。”
“喲,那可真好!”劉俏道,“所以妹子,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兒,你且忍一時,往後自然就好了……”
忽然一聲抽泣,打斷了劉俏的話。
她二人正說得開懷,一時忘了一旁的主家燕子,這回聞聲瞧去,卻見燕子眼中含淚,哭將了起來。
薛雲卉一頭霧水,去看劉俏,卻見她瞭然嘆氣。
劉俏扯了帕子,摟著燕子替她擦淚,想勸了她,卻不知道如何說,又嘆了氣,轉頭見薛雲卉迷惘,同她道,“燕子比咱們苦些個,她那男人……這成親還不到一年,便上了拳腳了!”
上拳腳?
對著這麼個柔弱似春花的女子?
薛雲卉倒抽一口冷氣,“如何能這樣?!”
她這麼問,劉俏剛想答她,燕子卻抽嗒著開了口,“我是扎紙人家的女兒,渾身帶著喪氣,壞了他的運道了……”
話沒說完,就被劉俏喝了回去,“你孃家扎紙人又不是一天了,他娶你之前怎地一句不提呢?!你少聽他胡咧咧!咱保定幹這個的不多了?也沒見誰喪了氣!他就是個挨千刀的窩囊廢,打女人上癮了!”